地取過外袍來,很自然地為她披上,順帶攏了袍子兩邊。
接著,還去取了個精致的小暖爐出來,放在她的手心上,嘴上念叨著“小姐還是注意身體別著涼了,定國公回來只是個開端,后面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這個姑娘,可真的很會寬慰人,也很會照顧人。
程寄書接過暖爐的時候,拉了拉她的手,對她報以溫柔一笑
遠處的寒昭看到她們這樣,心下有些難為情。
是呀,天都冷這么久了,我怎么就從沒想過要取出暖爐來。哎,我這個腦袋也就打打殺殺了。她在心里默默嘀咕道,隨即低下頭也不敢看她們。
程寄書見她這樣,笑了笑,招招手叫喚她過來“寒昭你別為這些小事想太多,靈棲她生性就比較體貼。現在呢,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去辦,并且一定要查探清楚了,我要知道定國公今日都向南帝稟報了什么。”
說到這,她的臉色又黯淡下去,目光甚至有些陰狠。
“放心,這點小事我必不負所托。”
寒昭走進來,抱了抱拳。便束發換衣,一身勁裝出去了。
彼時的靜思臺上,這對父子還坐在這里暢談。
“父王,兒臣有個猜測,今日定國公入宮,必定不會先提任命戶部尚書一事。畢竟我們的陛下,是多么愛猜測的一個人。即便他現在看起來極其信任定國公,我看事實也未必如表象一般。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定國公在提出任命新尚書之前,必定會查探舊尚書沈廉死因。得有個開端,來表明他對惠帝的忠心不二,而非其他。”
阮仲容堅定地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是需要一個開端。話說回來,當初射殺沈廉的人,可有找道?是哪一面的勢力,你可查清了?”
桓王摸著拇指上價值連城的玉扳指,若有所思地問。
這話倒是一下子讓阮仲容堵塞了,他是派了玄元徹查此事,只是玄元潛伏金陵數日,始終沒發現這城中,有什么人比較惹人眼目。
對此,他只好老實地答道“尚未有消息。”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他們想做什么,就目前來說,似乎我們的方向一致,若是到時候查出來且他們有需要,孩子也可施以援手幫襯幫襯。”
桓王側身看著他年輕的臉龐,在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英姿勃發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緩緩說著“你且放手去做,不要有任何顧慮,父王一直,都在背后支持你。”
彼時夕陽西下,余暉灑滿人間,靜思臺上這一幕著實很溫馨。
只是金陵宮墻內部,一場風波正在急速醞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