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那人臉熟不?”
來人應(yīng)了一聲,便也下樓了。
寒昭看程寄書依舊在模擬對戰(zhàn),突然覺得有些無聊,她走到窗口前,看樓下的車水馬龍。
“怎么,想下樓嗎?”程寄書抬起頭來,沖她一笑。
“嗯,以前打打殺殺日子過多了,來金陵后幾乎都待在閣樓里,很久沒下去痛快練劍了。”
寒昭說著便拿起了手邊的長劍,擦拭得可清晰映照出人面,可見其主人的用心愛護。
程寄書見她這樣,便去換了身淺藍衣衫,束發(fā)正冠,二人下了樓來。
不過寒昭去的是后院,程寄書走到了二樓。
靈棲見她來了,趕忙提醒她那人正是窗下的那人。
還未等程寄書走進,章佑安剛好抬頭就看見了她。
“是你?”“是你!”
二人同時發(fā)出感慨,程寄書確實很驚訝,這昨日才送走以為,又來以為結(jié)拜的。啊,果然是喝酒誤人啊!
章佑安站起身來,二人拱手一禮。
“佑安兄,好久不見。”程寄書趕忙請他坐下。
“朗月,我竟沒想到你在金陵。”章佑安的臉上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程寄書趕忙請他坐下,一邊淡淡地開口。
“佑安兄叫我荀朗即可,怪我當時喝的稍有些多,忘了介紹自己的本名了。”
哎,其實不是“稍微”,是喝昏了頭!
“哦,原來賢弟姓旬,我竟今日才知。”
章佑安說罷,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然。
“其實我當初說我姓殷,也算有所隱瞞,殷是我母親的姓。”
章佑安面色微紅,為自己的不坦誠感到抱歉。
不過對面那人并不在意,表面上的。
在她心里有些慶幸,因為自己竟然忘了他的姓,所以才直呼“佑安兄”。
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只聽章佑安又真誠地說了一句。
“我本姓章,章佑安。”
“嗯。”程寄書一臉理解的表情。
不就是姓章嘛,章佑安。
不對,章佑安?
前幾日王世淮說定國公的兒子叫佑安?程寄書臉上浮現(xiàn)驚訝之色。
“佑安兄,小弟冒昧問一句,令尊可是定國公?”
程寄書一手握著茶杯,一手暗暗收緊,她突然有點希望他不是。
“嗯,正是。”
章佑安看著她臉色有些不自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是靈棲巧慧,見二人氣氛不對,款款上前福了一禮。
“公子,藥已煎好了,大夫說及時服用為佳。”
程寄書點點頭,對章佑安連連說抱歉,就任靈棲扶自己上樓了。
章佑安以為她生病了,才會如此蒼白,便覺不能再叨擾了。不多時,也起身告辭了。
走回閣頂?shù)穆飞希碳臅o握拳頭一言不發(fā)。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認識章孝正的兒子,還結(jié)為義兄。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