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非同小可,他們異口同聲說道,“一切聽從世子安排。”
阿朗這邊的人是交代清楚了,除了還在大街小巷行醫未歸的顧瑾瑜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不知又是怎樣的痛心。
阮仲容快步往府邸走去,他那邊的人,可有更多的事要做。
當他把玄元等心腹召集起來,詳細分析了此事的狀況。
尤其是銀虎軍的幾位先鋒,立馬持反對意見。
他們不明白,就算世子重情重義,為了一個朋友,只身赴險值得嗎?
阮仲容卻堅持要去,無論眾人怎么規勸。
玄元自來穩重些,知道世子一旦決定了,別人怎么說也動搖不了他,便不再言語。
只是去取了金絲寶甲,讓他明日帶上。
玄參卻比較小孩子心性,他一直喊著要跟著去。
阮仲容一個眼神遞過去,玄參不禁抖了三抖。
“你確定要跟著去?那人是飛鷹,南朝高手榜第三的飛鷹?”
玄參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世子若是不帶上我,我也會跟著去,我知道你在意那個荀朗,但沒必要因為他,這我們這么多人為你擔心。”
阮仲容看著他執拗的樣子,只微微點了頭,玄參便以為他默認了。
那晚,世子所住的府邸燈火通明,一茬又一茬的人來了又走了。
直到半夜,阮仲容才算交代清楚所有事項。
月出中庭,四周寂靜。
玄參勸他早點睡,明日才備足精力。
阮仲容只低低應了一聲,便招呼他去睡了。
只是他自己卻睡不著,不知道這樣的冷夜里,阿朗又是怎么過的?會害怕嗎?
他真的很想保護阿朗,但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都沒保護好。
上一次在快活堂,他算是保護了阿朗,但阿朗為了他北朝求藥,想必定是遭遇重重阻礙,方才得到。
而這次,阿朗定是受了自己的牽連。
定國公要殺的不就是自己嗎?章孝正難道以為就這樣可以殺了自己?
呵!章孝正。
阮仲容握緊拳頭,緊咬牙根,有些看看吧,別太得意了。
次日天微微亮,阮仲容便起身出城了。
等到玄參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巴不得拍死自己,怎么平時淺眠的自己,竟然在這么重要的時刻睡了懶覺!
他實在不能原諒自己,一覺醒來就懊惱不已。
只是他不知道,昨夜他睡著時,玄元給他點了柱安眠香,才讓他睡得如此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