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只是可惜了這逍遙車,全城僅此一輛而已。
說來沈廉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手,向來物以稀為貴,批量制造便會失去了價值所在。
每當南帝問及此事,沈廉總推說自己年紀大了較為健忘,早已忘了車內機關的核心如何制造云云;又或是說缺少足夠材料,已然造不出第二輛車等等。
南帝知其心思,也不戳破。
反正整個南朝都是自己的,更何況區區一輛逍遙車,隨行召喚沈廉,不就足以滿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如今這逍遙車不見了,從此出行期間,便會少了諸多歡樂。
想到這里,南帝相當火大,隨即命人去撕了捉拿犯人的懸賞告示,立即改為尋車告示。
百姓聞之,皆以為車內必有重大公文落下,而知情者無不冷眼看戲。
盡管城內風波四起,朗月閣卻日日守著現世安穩。
“車呢?”
程寄書斜靠塌上,翻著一卷兵書,頭也不抬地問道。
“拆了。”
黑暗中有一低沉女聲傳來。
自此,屋內兩人不再言語。
而當日廚房燒火的嬤嬤,卻十分高興。
也不知道寒昭這死丫頭從哪帶回來的一堆精巧木塊,看著與平日所用木頭沒甚區別。
誰承想,這燒完以后,倒是足足燒出了一堆絕佳好炭。
這金陵的冬天向來濕冷,小姐又生性怕涼。
看來,今年冬天的炭火,竟也不比雁州短缺。嬤嬤在心里暗暗贊嘆道。
今年,想必對小姐來說,會是個好年份吧。次日一大早,金陵城內大街小巷,到處張貼了官府懸賞人犯的告示。
畢竟此次出事的是戶部尚書沈廉,雖不得人心,倒也位高權重。
況且金陵就在天子腳下,竟有人當街射殺朝廷命官。
即便此事南帝不想管,也不得不管。
朝廷內外聞之,引起軒然大波。
有人暗中叫好,有人瑟瑟發抖,怕下一個曝尸街口的官員,可能是自己了。
雖說南帝阮明昊,自登基后,就不愛理會朝政。
當他聽聞沈廉被殺之事,不過怒斥了幾聲刁民賊人而已。
但當他得知全案經過,尤其是馬車丟失這事,竟轉為咆哮狂罵,甚至怒斬左右婢女以泄私憤。
前后兩種極端態度的反差,不得不讓朝中人疑惑,百姓聞之更是咂舌,市井茶樓無不在談論著此事。
這人和車,怎么會是車更顯重要呢?
雖說前朝早已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