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國公”牌子,嚇得趕緊去通知掌柜的。
掌柜的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一看是國公來了,趕忙親自出來迎接。
另一方面,也派人上樓告訴靈棲姑娘。
程寄書一聽國公來了,眼里的怒氣騰騰直上。
她本是在窗邊作畫,一用力,手上的狼毫斷成兩截。
“他來做什么?我還沒找他,他倒是先來了!”
說著抽出旁側寒昭的佩劍,徑直要往樓下走。
多虧寒自章佑安回府,心緒頗為復雜。
既見故人,本應喜上眉梢。
但是當他說出自己是國公之子的時候,似乎荀朗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想得入神了,也沒注意到父親走入院內。
“今日我邀國舅爺來家中,怎么不見你人影?難道,你后悔回金陵了?”
定國公站在回廊里一臉慍色,聲色沉沉。
“父親。”
章佑安一聽這聲音,趕緊轉過身去,給章孝正揖手一禮。
看著父親臉色不好,章佑安趕忙笑著上前。
“父親您別誤會,我性子孤冷,不像二弟一般玲瓏心思。若是我在的話,怕什么話惹得國舅爺不快,耽誤了你們的事。”
國公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在斟酌話里真假。
“那你今日都上哪兒散心了,聽賈仁說你都沒帶什么隨從,也沒備車馬。難不成,回京沒幾日,這京中就有朋友了?”
國公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兒子,既感覺熟悉又有些疏離。
恰好這時賈仁來問,“國公,晚膳是在這里用,還是去前廳用?”
“就這里吧,和安兒一起。”
說罷,轉身走向屋內。
章佑安跟趕忙跟上,仆從將晚膳一一端上。
國公指著清蒸鱸魚吩咐管家,“把這魚放在大公子前面。”
管家趕忙照做,章佑安心里有些感動,他沒想到父親還記著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愛極了鮮美的清蒸鱸魚。
氣氛微微有些和諧,難得他們父子有這溫馨一面。
章佑安隨口就說出自己白日里的所見所聞,感嘆金陵真不愧是天子腳下,一派安寧繁榮。
“父親,我今日偶然走到東街口的茶樓,竟然意外地遇到了江州結拜的義弟。”
章佑安說到這,嘴角忍不住帶笑。
“哦?你還有結拜的兄弟?那是個什么人?”國公放下筷子,看著他。
章佑安笑著說道,“他是茶樓朗月閣的閣主,名叫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