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洛心似只看外面的風景不說話。看是看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都是流云過客。
每張圖紙和構思都是設計師的心血,被認可是一種成就感,被否定會有一種失落,感覺世界是灰白的顏色,大腦不想運轉,嘴不想說話,浮萍寄清水,隨風東西流。
alice打開窗戶,洛心似的長發一直在飛舞,但是她不想去撩,懶得去動。
設計師在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安靜和獨處,洛心似如是。小姑娘還是新人,安靜和獨處給了,還是要開導一下,而且這種脆弱的時候需要某人乘虛而入。
alice和她下車后,帶她去后邊的榕樹下的長椅上坐著,看著她無精打采,自己也不勸,只是玩著手機。
下午三點多,z市的初秋依舊有二十多度,知了不厭其煩的叫喚著,叫的alice覺得好吵。她剛想捂住耳朵,許君就過來了,alice撇撇嘴示意許君,自己悄悄的走了。
等到洛心似緩過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許君的側顏,陽光打在他的下巴上,從頭發的嫌隙處流落的陽光映照在他的眉毛上,白襯衫的一個扣子是解開的,又寡又欲。
微風吹過來,洛心似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是白日夢,白日夢里還有一個美輪美奐的他。
“好了嗎?”
“乾坤大挪移,你怎么又和alice換了?還是我在做夢?”
許君狠狠的掐了她的臉,她趕緊上手和許君的手掰扯在一起。
“哎呀呀,我知道了,不是做夢。”
“你太心急了!”
“你又不提醒我。”
“本來想讓你自己操作這個項目,而且你的想法的確不錯,成本的問題咱們也的確沒有思慮周全。”
“alice告訴你的?”
“我順風耳聽到的。”
洛心似嘟嘟嘴,他的冷笑話也很冷,與阿財不相上下。
洛心似手里捏著的那份圖紙,本來是勝利者的歡笑,現在卻越發顯得猙獰,她瞧著更加黯然神傷,許君一把把圖紙拿過來合上,然后輕輕的跟她說話。
“不是所有的人,事,都能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位置。以后你會慢慢發現,圖紙也會有很多遺憾,我們想打造的盡善盡美總是會被拘泥,你和我都無力改變。”
“我知道,只是心情受了點影響,現在好了。”
“這么快?嗯,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我就要扣你工資了!”
“您總是這樣,談錢傷感情!”
“感情?”
許君又開始逗她了,他這兩個字說的溫溫柔柔,還盯著她。
洛心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撓撓自己的耳朵,快步跑了。
小姑娘總是不禁逗,小臉紅到耳根子了。
回到辦公室的她,急急忙忙就往自己座位跑,alice見她風風火火的,以為許君沒把她哄好呢?
“喂喂喂,你怎么了?”
“沒什么。”
“那你過來幫我把剛才用車的單子簽了,然后給阿財,我還得報銷呢。”
“簽沒問題,但是我不找阿財。我要離阿財遠一點。”
“hat?他又娘娘腔了,還是又季末了?”
“他烏鴉嘴!”
alice不知道阿財到底跟她說了什么,不過這姑娘自愈能力還是比較快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半個小時,她以為她至少得矯情一個小時。
阿財怎么烏鴉嘴她不知道,但既然她心情好了,她還是要跟她講講設計這事,許君這人不會哄女孩子,別把她給打擊了。
“設計這東西,有時候靠運氣的,還要看對眼!跟找對象差不多。”
“找對象?。”
洛心似突然想起那時許君讓她問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