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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晚春最適合寫意烹茶,仲夏才適合勾心斗角。
阿里先生說,大魔王又立地成佛了,就差不吃不喝,羽化升仙了。
白骨精怪他亂說話,洛心似以為是怪他咒許君,沒想到是怪阿里先生說錯了典故,她說佛不羽化,羽化的是道。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倆人竟然討論起玄學了,一點都不尊重科學,二十一世紀要科學對待人和事。
大魔王從來不惹人間桃李花,對大魔王洛心似是一百個放心,只是他這樣清冷下去,著實怕他禁不住這些家事的困擾,趁著阿里先生和白骨精爭論的時候,她到底是跑到許君辦公室去了,小姑娘徹底復制了許家能都手絕不瞎逼逼的那套行事作風。
門沒鎖,她進來的正是時候,暗棕色的小藥瓶正在許君的手上,看到洛心似進來,許君把藥鎖回到抽屜里,面無表情,為了掩飾尷尬還喝了一口水。
“你家的事情我聽說了,別太著急。”
許君拉她入懷,半晌無言。貪戀著她的陽光氣息,她的光芒照進了他生活的現(xiàn)實里,每次見她才覺得光芒萬丈,不然真就跌入谷底,不見天日了。
許家如程潤澤所愿,一團亂,亂的徹底,所有人都被程女士卷入這場混戰(zhàn),無一幸免。
程女士借不到許君的力量,又開始求助許招娣,接著就是往許赫身上潑臟水,許赫近兩年盡量不惹事,但也從不怕事,自己和親生母親是怎么到了今天這一步的,程女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許父也是,所以對于今天這一切,許赫求之不得,惡人自有惡人磨,只是難為了許君,夾在許家所有人里,從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那一個,到現(xiàn)在也是一把利器,橫亙在許家和程女士間。
歸鴉背日,倦鳥投林,他能夠敞開心扉的唯有面前的這個她,清澈的眼神看著一堆故事交雜的自己,仿佛被她的清澈洗滌之后,自己就干凈了一樣。
放開她,他終于好些。
“還有一天就比賽了,你準備好了嗎?”
“沒什么可準備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對洛心似來說的確沒什么好準備,天還是那個天,藍也還是那個藍,所有的臨陣磨嗆都不如厚積薄發(fā)來的游刃有余,創(chuàng)意在于日積月累的邏輯變幻,洛心似這個人生來灑脫,行業(yè)異常重視的金手指比賽,對她來說真的就只是一個比賽而已,沒有摻雜世俗的砝碼。
“我都不一定能過第一關?!?
她笑的云淡風輕,仿佛自己真的是去一輪游的。
上大學的時候大大小小的比賽她參加了不少,她也從沒想過出了學校的比賽和在學校的比賽有什么差別,該作弊的還是一樣會作弊,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人不惜一切,她對所謂的公平并沒有特別留意,這是社會比賽,比學校的比賽摻雜了更多利益進來,馬克思說過
資本懼怕沒有利潤或利潤過于微小的情況。一有適當?shù)睦麧?,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洛心似這段《資本論》背的一本正經,許君卻忍不住笑了,笑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特別好看。
洛心似尋思著,又在嘴里叨咕了一遍,她知道許君是個學霸,莫不是自己被錯了被他笑話了?
“我也沒背錯,你笑什么?”
瞧瞧,這孩子又開始了,她有一股魔力,能讓人不知不覺就光明起來。
“沒事,你繼續(xù)說?!?
“馬克思說的雖然數(shù)據夸張,但是邏輯符合現(xiàn)實,對于組織行為也是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