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十足,老阿叔開門,一行五人又來到昨天的庭院里,洛心似依舊駐足觀看那株玉堂春,任由白骨精和許赫用粵語和他周旋,反正她也聽不太懂,回頭問白骨精就是了,當下她就想仔仔細細看那株玉堂春。
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洛心似倚著月門看了許久,回憶著昨天自己搜索的那株紫玉蘭的綽約風姿,如果是元宵節過后的一樹繁花,配合青磚素瓦,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如果能有人更多看這心靈的洗禮,美學的升華就好了。
其實這里的每一塊青磚她都想鉆研,這座宅子是對稱軸分布的,建筑非常有條理。
選位都是極好的,玉堂春的位置也俊俏,每一座古建筑都像是一個說書的人,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那些相遇的緣分,洛心似作為設計師對這個老宅的喜愛程度溢于言表,在這樣的地方,她可以發呆一天,看天看地看磚看瓦看老樹發新芽,延展出枝椏,支棱著畫出初夏的模樣。
也不知是她入了神還是他們的沉默多過交談,總之耳邊的聲音變小了,從青磚里看藍天,總有些穿越的感覺,天恒古不變,變的只是人。
“喂,洛心似!喂,小河豚!”
白骨精叫了她兩聲她都沒反應,白骨精無奈只得走過來碰了碰她的胳膊。
“想什么呢?叫你沒聽到?”
洛心似搖頭,她真的沒聽到。
“鄺生想聽聽你的設計案,過來給鄺生講講。”
洛心似走過來,鄺生顯然不信任這個年輕的姑娘,眼睛里都是懷疑,說話的音調也都是上揚的,表情上一幅你過來呀的滑稽感。
“這個設計你做的?我聽說你來這個城市不到一年,對文化的理解能有多少?”
鄺生是這個城市土生土長的人,自己的家族都扎根在這個城市,所以對文化的傳承意味非常重,雖然老宅雅致,但洛心似從他的話以及語調中讀出的是濃墨重彩的個人感情。
“文化是相通的。”
鄺先生繼續看著她,原本以為小姑娘能說出個所以然呢。
“and?”
“我的設計是鑊耳山房,您的大院是青磚黛瓦,鑊耳山房,福澤綿長,護佑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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