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了,一股子闖勁兒,有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畫也畫了,勾也勾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您請!”
送鄺先生上了車,洛心似突然覺得似乎本末倒置了。
許赫同白骨精互相看了一眼,點頭示意,互相轉身準備開車走人。
“那個許許小姐。”
許赫站住,白骨精知道她有話要說,回到車里等小河豚了。
“有事?”
“許君的事。他最近抑郁癥很厲害,所以發脾氣什么的你多擔待。”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那么傷他?”
“許家一向如此,他那么聰明,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不告訴他才是傷他。至于至于他的抑郁癥,心似,有抑郁癥的不止他一個人。”
許赫最后一句話是在她耳邊說的,聲音很輕,洛心似突然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許家人深藏不露,許赫這句話的意思讓她回味了好一會兒,直到許赫已經開車走了,她還傻傻地看著遠方。
“干嘛呢?人都回去了。”
洛心似看著白骨精,臉上滿是懷疑和驚嚇。
“沒事吧你?她說什么了把你嚇成這樣。”
洛心似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白骨精比alice好的地方是她從不刨根問底,洛心似說了她就聽,不說她也不好奇。本身她并不喜歡家長里短,這些年被alice帶的喜歡磕糖,但是并沒alice那么八卦。
“天氣好熱,我們回去吧。”
洛心似坐在車里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頭歪著看著窗外,顯然是心累的感覺,此時此刻她似乎在放松自己。
白骨精善解人意的放了廣播里的歌聲,歌聲嘹亮,也緩解了車內的寂靜。
“許家人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包括你可愛可親的男朋友。你早就應該知道,他們家內部太多問題,能接受你就要自己強大起來,接受不了趁早分手。完全融入他們家圈子之后,你連分手的余地都沒有了。”
洛心似知道,如果不是許君一心護著,她現在也不能安然無恙,放棄許君她又知不道。
許家黑洞,每個人都無法從這個黑洞里逃脫,外邊看起來金碧輝煌,其實早已殘垣斷壁,每個人都在生活中茍延殘喘,互相利用,互相傷害,不知歸路,驚起的都是外人看熱鬧的一灘鷗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