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大功率的空調,多勁兒的冷氣才能讓這個窗戶滴水?
“這個空調是我們報了工程部陳工,然后他派單讓廠家過來換的。”
聽到草履蟲這個名字,洛心似和陳晨對視一下,這個名字就意味著虎頭蛇尾,甚至根本就沒有收尾也說不定,反正出了問題他就胡說八道,明明不是那么回事他也那么說,只是為了怕費事而已,這個縮頭烏龜。
洛心似簡單了解了當時安裝的經過,陳晨一直瞧著這空調。
“洛設計師,你有紙巾嗎?”
洛心似以為他要去洗手間,順手從手里拿出一包紙巾來,陳晨以為她是個糙女子,沒想到還是櫻花味的紙巾,他從里邊抽出一張,好嘛,連紙巾上都畫著花,這玩意也不知道畫給誰看。
在洛心似的皺眉中,他拿出紙巾站在凳子上,紙巾被空調風吹得一直往左邊跑。
“這是?”
“是風向的問題。”
洛心似突然明白了,根本就是這些人安裝的時候沒調整好風向直吹玻璃導致的,才不是空調勁。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我們之前跟陳工反應過,他說廠家告訴他是空調比較好出風冷,能吸收更多冷凍水,現在是有什么問題嗎?”
“哦,我們只是看看在做設計的時候需不需要空調改位而已,沒事,你也不用跟陳工說了,暖通設計圖里我們再改。”
來都來了,洛心似讓陳晨所幸再拆一塊礦棉板看看天花里邊的情況。
陳晨雖然不情愿但也必須服從。要不以她的個性非再來一次不可,他可不想天天折騰,再說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勘察場地的人,太費腦細胞,有這功夫他寧愿打會兒游戲。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邊亂的自成一派,各種走線,各種設備,各種亂七八糟,經年累月的堆積都快分不清什么線是什么了,看來做這家店的施工隊要麻煩嘍。
陳晨下來以后一直搖頭。
“知道了,走吧。”
開車走人,陳晨的話也多了起來,大部分是吐槽草履蟲陳工不靠譜的,自己公司自己的店都得過且過,陳晨最多是下班時間打游戲從不加班而已,草履蟲這班上的把公司給坑了,完事餐廳還要感謝他。
“我要是草履蟲的老板我早把他開了,摸魚就算了,這不是害人嘛,那些線亂的呀,沒眼看。”
“這種人就是耍嘴皮子的,把領導哄好就行,他才不管餐廳死活呢。對了,你怎么發(fā)現是空調風向的問題?”
“因為這個……”
陳晨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把副駕駛的空調撥到靠右的方向,果然不出一會兒,車窗玻璃就蒙上了一層霧氣。
“哦,來源于生活!”
說實話,洛心似對于陳晨是有改觀的,以前只覺得他只會打游戲,其他就是懶,得過且過,現在看來還是善于觀察生活的。
“別對我改觀!你還是把我當成那個愛打游戲的人就行,也別跟同事們說是我發(fā)現的,特別是不要跟白骨精和alice說,要不白骨精又給我安排其他高難度的工作,我才不想。”
沒想到珺先這個小廟還有你這個大佛,不顯山不露水,默默工作,對于看不順眼的也不說話,好像練就了一身佛系性格。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年紀不大,為什么說的都是我聽不懂的話。”
洛心似只能苦笑,又是一個說話能把人氣死的家伙,珺先就是不缺這種實話實說,而且能把人懟到男墻的家伙,她還發(fā)現他們一個賽一個的罵人不帶臟字。
回到辦公室,白骨精問他們處理的如何,洛心似說了發(fā)現,當然按照陳晨的要求隱去了他光芒萬丈的時刻。
“也是,你也要學著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