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過來打招呼,鐘父選了一個小號包間。
小二領(lǐng)著往二樓包間走,經(jīng)過一個大包間,從里面正走出來一個微醺的年輕人,跟老鐘差點一頭撞上。
老鐘定睛一看,猿糞吶,這不是周家二公子么,一天碰到兩次了。
周二今日跟同窗聚會,還是他做東,喝的有點多,正內(nèi)急要出去解決一下,不巧竟又碰上老鐘家一家人。
“哈,好巧,又碰到了。”周二忙拱拱手,暗道:中邪了,往日多少日子才會碰到一次“鐘大戶”,今日竟一連兩次。
“是巧,我們也過來吃飯。”
“呃,逛街這么久,一定會非常餓了,您先請。”周二有些微赧,實在是尿急,沒法繼續(xù)客套。他往后退一步,直接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跟早上出門的時候一樣一樣滴。
哎,老鐘家堵著去路,尤其那個胖丫頭,把個走廊堵的死死的。
老鐘想說,一路吃了不少零食,倒沒那么餓,不過么,呵呵。鐘父拱拱手,倒是不與他客套,笑呵呵點點頭,就領(lǐng)頭往前走。
想也知道,酒桌上中間離席,要么是去付賬,要么就是人有三急了唄,看周二少臉上的不自然,不用猜肯定是后者,他能討那個嫌么。
一家人往前走,鐘小胖還打了聲招呼,“周二哥。”
這周二公子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看來這小黑胖跟他倒是有一點熟。
周二抬頭,正看見鐘家丫頭一邊往前走,一邊沖他憨憨的呲牙笑。
本來眼睛擠的就有點小,一笑就更沒了,他內(nèi)心頓時泛起一種叫同情的東西。
這姑娘,未來堪憂啊!
目送老鐘家人走過,剛要邁步疾走,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同窗朱文正。
朱文正年齡與周二相仿,個子中等偏瘦,長相普通,比較有特點的就是滿臉長著青春痘。
這朱文正平日里j學識還略優(yōu)于周二,讓他泛酸的是周二即便是吊車尾,現(xiàn)如今也是秀才,自己倒霉催的剛好比周二低一個名次,兩者卻是云泥之別。
話里話外聯(lián)合一些不中的同窗,又捧又酸讓周二請客,才有了今日一行。
“朱兄,你嚇我一跳。”
“跟誰說話呢?”說著,朱文正探頭往外一看,正看到老鐘家一家背影進入一個包間。
“嗐,我家右鄰,老鐘家。”
“哦,老鐘家啊!”這朱文正還真知道,他就是楊家村的,村長的姑爺他還是見過幾次。
心里又酸了一次,一家子目不識丁,卻生活富足。
“不行,朱兄,人有三急……”周二急著走,哪有心情和他嘮嗑。
“一起、一起。”說完朱文正摟著周二的肩膀就往前走。
周二渾身就有點不得勁,他跟朱文正說不到一塊去,哪有這么親密熱絡?只不好甩開對方,只能別別扭扭一起去如廁。
且說老鐘家這邊,等著上菜的功夫,一家人就閑嘮嗑。
“那周扣嗦雖然鐵公雞一毛不拔,對他家二小子倒是大方的緊。”老鐘嘖嘖兩聲。
“這不廢話嘛,周二以后那是要考進士做官的人,能不可著他來?”
“那倒是,這周二可是秀才公了,鄉(xiāng)試后要成了舉人,就算沒考上進士,以他家的能力,那也能謀得一個官身。嘖嘖,還這么年輕,人比人比不了哦!”老鐘一臉的羨慕,說完看向懵懂的周飛虎小朋友。
虎子不懂爹眼里的含義,還在一邊分泌著大量唾液,一邊熱情的給他姐介紹這家豬蹄子有多么多么好吃。
“鄉(xiāng)試可不好考,或許考不上呢!”
“小點聲,那能隨便說么,隔墻有耳。”
楊氏翻了一個白眼,這話頭是老鐘提起的,也沒見他小聲。
“就算鄉(xiāng)試沒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