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繼萬料不到,裴兄弟年輕,他的東家,竟然更年輕,而且是個小姑娘。
乍一見,這年紀比她的身材,還要讓武繼震撼。
不過,
絕對是意外之喜。
武繼忙站起身,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透露出真誠,但嘴角卻不自覺露出一個老狐貍的微笑。
大驢牙介紹道“這是我東家,姓鐘。”
“某家見過鐘姑娘,不,見過鐘東家。”
武繼想繼續吹捧兩句,比如,巾幗不讓須眉,又覺得不合適,鐘姑娘年齡太小,想說少年英才,可對方又是個女孩。
正搜腸刮肚想什么溢美之詞,爭取把對方忽悠的飄飄然時,只見對方笑瞇瞇開口
“見過武東家,武東家不必客氣。”聲音有些憨憨的。
鐘小荷做了一個讓對方請坐的姿勢,待武繼落座,也自行坐下,不待對方開口,直接開門見山道“武東家的意思,大……裴掌柜已經跟我講了。”
武繼點點頭,苦笑道“我出發之時,才化凍不久,道路泥濘不堪,此來大半個月的路程,著實辛苦,雖辛苦卻也可見我的誠意。”
鐘小荷點點頭,“嗯,武東家一路辛苦,誠意很足,所以,我也不跟武東家來虛的。”說著,從自己的袖口拿出四個小瓷瓶。
武繼一看,四個小瓷瓶,其中兩個通體素白的,就是之前自己買過的兩種,另有兩個新的,瓶肩上有一圈銀環。
“現在營州的胭脂鋪里,胭脂的價格最低的也要五百文以上,好些的,要二兩銀。營州是邊塞苦寒之地,就算是最好的胭脂,也不如南邊各州,價格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問下武東家,荷記潤膚膏比營州登州最好的胭脂如何。”
“這個……還不錯。”
鐘小荷笑瞇瞇的看著武繼的眼睛道,“只是還不錯嗎?”
“呵呵,好一些。”
“只是好一些嗎?是好太多吧!”
這個沒辦法撒謊,武繼笑道“沒錯,的確好很多。”
武繼要做這個,自然做了很多比對,效果如何且不說,涂抹上去的膚感,差異就非常大。
別家的胭脂,涂上后,臉上要么太干,要么太油膩。
當然這是他家中女眷試用后說的,以前不覺得,比較了之后,才覺得荷記的是真的好,貼膚、滋潤。
“您也是趕巧了,正碰上我們當日首次試推,價錢也就是把本錢賺回來而已,可長期照著這個菘菜價賣,您覺得合理么?如果是您做這個生意,能長久嗎?”
“這……,鐘東家好口才,可是原來價錢是那樣,不能因為我賣的更好,就提價吧。再者,我賣的就是胭脂鋪子,價錢低得很,總要讓鋪子賺錢不是?”
這位姓鐘的姑娘,人小鬼大,她說的是本錢價,他一個字都不相信,不多是賺少點而已。
武繼想到此,心里還有些虛,相對他的賣價和鋪子的單賣價,卻是賺的很少,畢竟人家出配方,還要花材料錢,還得做出來。
可是,做生意不就得講個信譽么,賺的少也得兜著。
鐘小荷搖搖頭,“原來賣的這種,沒打算提價,就算是虧,我還是這個價。”
聞言,武繼松口氣,但看向那有銀邊的兩個瓶子,心里嘆口氣,新品就不一定了。
只是他松氣早了。
“只是,這種基本款,量要控制,另外,只賣你一家就別想了,除非,武東家能提前付專賣費。”
大驢牙聞言心頭巨震,飛快的看向小姐,流露出不可置信,又似乎原來如此的眼神。小姐也正看向他,笑瞇瞇的,似是看透了他。
基本款,專賣費?好熟悉的詞,為什么?
那邊武繼眉頭皺起,“量要如何控制?何為專賣費?”
鐘小荷道“控制在所有訂單的兩成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