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氣宇軒昂的帥大叔嗎?
還是,
就是眼睛里沒了一種神采,身的精氣神,是一種硬撐著的感覺。
“你說你為她而來?你認得她?”聲音幽冷低沉,看向鐘小荷的眼神,有點復雜。
不對勁,
本來滿心激動的進來,現在趕緊又冷靜下來,對方情緒不對,頹廢的表象下面,還是個噬人的老虎。
“應該是。”鐘小荷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魏將軍。
他接過來一看,上面畫著一個人。有點像,但畫技太差,畫的很丑。
他的手沒抖,腰背依然挺直,可眼圈有些發紅。
鐘小荷心中一喜,有反應,肯定認得,那他救的人,必然是安晶兒。
可這表情鬧哪樣,莫非他們之間發生了點什么八卦?可問題是安晶兒,又在哪兒?
他悵然問道:“她是誰?”
鐘小荷一愣,不認識?不認識你瞎釋放什么表情包,反問:“是她嗎?”
魏將軍沒答,陳敏玉湊過來,驚呼道:“就是她。”
一顆心落地了,鐘小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有確切的消息了,可不對,既然是她,為什么還問她是誰?
暴露了嗎?
“她是大驢牙的姐姐,人現在在哪?”
那魏將軍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陳敏玉回道:“大驢牙又是誰?哎,你們來晚了。”
“什么?”
“這安美云留書走了。”
留書走了,走了?
“啊?去哪了?走了多久?有沒有去找?”鐘小荷一下子就急了,我這剛找到,你就走,這不兩擰了么。
“五天了,沒說去哪,要是剛走,我們肯定去找了,我和將軍也是今日到府城才知道。”
莫非是去找我啦?可為什么來了這么久才要去找我,至少也要提前通個信啊?再說,五天,早應該到柳縣了呀。
難道……
鐘小荷瞬間腦補了一場大戲,被救也許是真,然后,是軍營生活枯燥,母豬都能看成美女,遑論晶姐貌美如花,遂起了色心,禁錮在小院中,成了他們的禁臠。
想到此,鐘小荷脊梁骨冒了一層白毛汗,再看魏將軍和陳校尉,越看越道貌岸然,鐘小荷的眼神也開始冷了起來。
莫非晶姐趁他們不注意,才終得脫身?
脫身之后,難道才出狼窩又進虎穴?
鐘小荷不敢再想。
她的眼神太直白,看的陳敏玉心里咯噔一下,忙道:“你這孩子這啥眼神?魏……喂,我們救了她,還對她好的不得了好吧,你看看這宅子,還找人伺候她,竟然不告而別,忘恩負義,真是個白……”
“陳敏玉!”
魏將軍突然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可陳敏玉什么意思,誰沒聽明白?
鐘小荷冷哼一聲,嘲諷一笑,這就是古代男人嗎?把女人當金絲雀,讓女人失去自由成為禁臠,還說對她好?
陳敏玉鼓著氣,不再說安晶的壞話,只是又對鐘小荷道:“倘若我等真對她不好,她能特意留書?”
咦,是哦。
可即便沒有想的那么惡劣,定然里面還是有什么事,否則,晶姐怎么可能不告而別。
先不跟他們扯這些沒用的,“留書在哪?”質問的語氣很是不客氣。
一邊狀況不明的老鐘聽閨女這一嗓子,嚇得一縮脖,趕緊伸手拉拉閨女的衣袖。
閨女啊,你知道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兩個官吶?咱就一小老百姓,你這橫個哪門子勁兒喂?
真是后悔救了大驢牙,他就是個倒霉催的,他那個什么姐也是,沾上準得倒霉。
陳敏玉不知這丫頭憑啥態度和語氣這么惡劣,好像他們做了什么似的,也是憋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