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玄妙介紹過她的這位師叔,其道號曰玄塵子,記閣閣主,亦是玄癸峰的長老。
漆黑如墨的長發挽了個發髻,此時她正伏案奮筆疾書著,無咎也沒有機會窺得她的樣貌。
“姓名?”
“秦無咎?!?
“可有道號?”
“無咎?!?
“年歲幾何?”
“十七?!?
……
就這么一問一答,沒有任何的贅言。
“以后你就是玄癸峰的外門弟子了,這是你的身份牌,至于住處,一會兒就讓玄妙帶你去吧?!?
無咎走上去,伸手接住玄塵子遞過來的身份牌。
嗯…
玄塵子的手很涼,也很軟滑。
「四六三、無咎、外門弟子」
身份牌不大,看著也很簡單,乍一看就一平平無奇的木牌,但是無咎知道,這里面內含陣紋,可不是個簡單玩意兒。
“注入你的真氣?!?
無咎指尖輕點,一絲真氣灌入,身份牌的某處瞬間亮了起來。
“請過目。”
他又把身份牌遞到了玄塵子的面前。
“不必,你保管好即可。”
無咎笑了笑道“小子初來乍到,諸事宜尚且不懂,時不時還要叨擾尊者,煩請過目。”
玄塵子不發一言,接過了身份牌,只是匆匆一撇,她就被吸引住了。
大概過了四五息,玄塵子抬起頭,一張清冷但精致的臉上帶著慍怒,她并沒有說什么。
玄塵子再次將身份牌遞過來,無咎鄭重地接了過來。
“就不叨擾了,無咎先行告退?!?
一出門,玄妙就用著極古怪的眼神看著無咎“無咎哥哥做了什么?竟是惱了玄塵子師叔?!?
無咎只是笑了笑,隨即走向了秦豫和秦履霜。
記閣中,玄塵子發了一會兒呆,然后拿起了筆,蘸足了墨,提筆在布帛上記下了一行字,吹干而后放入袖中。
“登徒子…”
玄塵子喃喃自語道,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一抹微笑。
若是被旁人看到,恐怕又要說這位記閣閣主是冒牌貨了…
……
玄妙將無咎帶到了后山一僻靜處,竹籬為墻,院內一口深井,青石磚房。
是單間,并非是無咎能想到的最壞條件。
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推門入室,止有一堂一室一書房而已矣。
玄妙輕輕拍了拍掌,就有一靈鶴飛入庭中。
小小靈鶴,竟是能背負千斤重物,無咎取了兩儀錘,拿上自己的行禮衣物,放入室中,而后關門。
“師傅、師妹,以后我要長住于此了,你們…多保重!”
無咎的鼻頭有些發酸,到了最后關頭,他才明白…告別的話,才是最難說出口的,雖然只是短暫別離,不是生離死別。
秦豫和秦履霜隨著無咎上山,一路輾轉,為得就是要看無咎在山上安排妥當。
什么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于他們如無物…
……
無咎乘靈鶴將師傅、師妹送下了山。
“鏘…”
無咎從袖中抽出從秦豫那兒順走的長劍,畢恭畢敬地遞到了秦豫身前。
“我拿了師傅趁手的手杖,現在歸還于你,不過…將來我一定會取走的?!?
秦豫捻了捻胡須,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后無咎指了指自己腰間空蕩蕩的劍鞘,對著師妹秦履霜說道“你送給師兄的這只劍鞘可還缺一柄劍,不如…”
“想都不要想…”
秦履霜的眼眶濕潤,腮幫子鼓得老高“你送我的東西,就別想我還回去!”
無咎摸了摸鼻子…
得…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