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前臺,結(jié)了這頓離別飯的飯錢,然后牽著妹妹走出飯店門口,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他沒想著喚醒三人,沒必要,而且他不也喜歡離別那憂郁的氣氛。
趙白兩人走后不久,許蓮睜開雙眼,從桌子上抬起頭,注視著門口方向,嘆了口氣。
同一時間包寧也抬起了頭。搖了一下李平的肩膀。
李平睜開朦朧的醉眼,迷迷糊糊地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李平看了一眼門口外,街道的燈光一盞一盞地接連亮起,“太陽剛下山不久。”
“是嗎?”李平揉了揉眼睛,在桌子上伸了一個懶腰,察覺一絲不對經(jīng),看著趙白剛才的座位,驚訝地道“趙白去哪了?還有小嬋娟呢?”
許蓮揉著兩側(cè)太陽穴,“他們剛剛走了。”
李平驚叫,“走了!你們怎么也不叫我一聲,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能趕上他們。”李平立時起身,看著兩人還坐在椅子上,“你們怎么還不起來?”
“急什么?坐下。”許蓮喝一口清水,緩解醉意,“你還不知道趙白那小子的性格嗎?我們?nèi)ニ退粫屗蛔栽冢弦淮嗡€不是靜悄悄地走了。”
李平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但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他也真是的,好歹也告訴我們一聲吧,讓我們說一句‘再見’都不行。”
李平還想著倒酒,被許蓮制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準(zhǔn)再喝了!等下還要回去諾丁城,我可不想扶著你走。”
李平訕訕地笑道“我還以為今天在這里過夜呢。”
“早點(diǎn)回去吧,兒子還在家里等我們呢,和順?biāo)麘?yīng)該也等及了。”
“那現(xiàn)在就走嗎?”
包寧同樣叫來了一杯水,洗漱嘴中的酒味,“等等再走吧,以后我們應(yīng)該沒機(jī)會再來這里了。”
李平重新坐回椅子上,“那就再坐一會…,不知下次再見面是什么時候?”
許蓮抬頭看著飯店的天花板,淡淡地道“應(yīng)該會在很久以后,不過以他們的天賦,大概很快就會流傳他們的事跡。你們說,下次見面趙白會提升到什么境界?”
包寧雙手折疊在桌上,一側(cè)臉頰躺在其上,目光越過透明的水杯,看著飯店門口來往的人,“不知道,想象不出來,以后見面肯定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一方大人物了吧。”
“話說回來,這次獵魂趙白為什么要來找我們,他一個人就能解決,我可不相信他是想念我們才來見我們。”
“誰知道呢?下次見面可以問一下他。”
“好了,酒也醒了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吧。”
李平起身,拿起趙白留下來的錢袋子,許蓮和包寧緊跟著他走出里飯店,他們也有屬于自己的生活。
……
于此同時,趙白和趙嬋娟已經(jīng)坐上了前往山赤城的馬車。
“復(fù)述一下我剛才交給你的口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趙白把前世的《冰心訣》交給了趙嬋娟,想方設(shè)法把趙嬋娟的嗜血欲望壓制下去。
沒錯,就是嗜血欲望,趙白看著妹妹那雙如紅寶石剔透的血紅色瞳眸。
開始擊殺金線鼬的時候還不忍心下殺手,但在擊殺斑斕貓的時候,趙嬋娟的眼神卻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無情,不帶一絲猶豫,快速地把彼岸花刺進(jìn)斑斕貓的身體,把它變成慘白色的骨駭,崩壞的笑容在那一刻重新爬上她的臉蛋。
不可否認(rèn),彼岸花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趙嬋娟善良的性格,把他從一個良家女孩向著無情的魔女逐步轉(zhuǎn)變。
不可挽回,趙白也不想著去改變這狠辣的性子,只是冷漠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這反而有利于趙嬋娟在魂師世界里生存。
他要做的事情,是讓趙嬋娟自己能控制心里涌現(xiàn)出來的嗜血欲望,而不是被彼岸花控制,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