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事實怎么樣很難再問清楚,弗雷德去世那么多年,而我也已經一把年紀,知道他葬身大海,總歸讓我解開了多年間的疑問。今天趕來見你們,還為了另外一件事,我希望將他唯一的遺物帶回家,那承載著一個家族兩百多年的榮耀,比美國歷史更加悠久。”
殷蟄胳膊肘朝里拐,非親非故又是第一次見面,哪有多余的同情心去泛濫。
安靜聽了許久,直到聽見這句話才開口,殷蟄告訴他:“戒指已經歸我朋友所有,你想拿回去總該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我朋友,這就成了樁無頭冤案,你怎么著也該稍微表示表示。”
趙白露頓時尷尬。
但她不會拿陳林芝的東西做好人,無緣無故往外送,跟著解釋說:“這屬于當年沒有立案的案子,何況按照你的說法,真相并不明朗,的確已經過了有效的追訴期。再加上發生在回美途中的船上,很可能是在公海,不歸美國法律管轄,就連第八分局的斯坦娜警司,都說調查結束后會將戒指還給我朋友,所以......”
派恩先生面露恍然,招招手讓助理拿支票簿,嘴里說著:“這屬于合理要求,只要能把梅隴家族的遺物拿回來,我愿意支付一定的報酬。”
到布萊德利·派恩這年紀,許多事情早已經看開,跟過往的回憶相比,金錢不值一提,從穿著打扮上足以看出,應該有點實力。
就在咖啡桌上,派恩先生寫下一張支票,填數字期間短暫猶豫,最終將價格定為十萬美金。
他把支票推到趙白露和殷蟄面前,補充說:
“戒指的材質一般,雖然歷史悠久,但只對我有意義,即使放到拍賣會上也很難賣出這個價格。
把戒指讓給我,這筆錢就歸你的朋友了,算是我的感謝,謝謝讓我弄明白弗雷德的下落。”
趙白露沒碰這張支票,因為還沒問過陳林芝的想法。
倒是殷蟄,先被這串亮眼的數字刺激了,拿起支票看完,避免沾到還未干透的鋼筆墨汁,果斷說句:“我替我朋友謝謝你,老哥做事敞亮,反正我是挑不出半點毛病。我那朋友好人有好報,相信絕不會放過成人之美的機會,支票我先替他收起來,待會兒打個電話問問,應該沒問題。”
舍不得花錢買部大哥大,交流溝通很麻煩,對于他們倆的事,陳林芝一無所知。
遠在本頓維爾鎮。
陳林芝昨晚打電話去安娜塔西亞小姐家里,約她今天中午在沃爾瑪總部旁的一家餐廳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