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打牌玩德州撲克,姑娘們聚在一起品嘗雞尾酒,交談內(nèi)容五花八門,從明星緋聞到最新推出的大牌春裝。
因為是陳林芝的女伴,所以盡管趙白露和她們聊不到一塊去,還是輕易被這群喜歡熱鬧的姑娘們接納了,人們夸贊她的皮膚細膩白皙,還羨慕亞裔姑娘看著顯年輕,何況趙白露確實年輕。
至于白人姑娘們,往往三十歲過后就開始迅速走下坡路,顏值明顯下滑的同時,身材還更容易走樣。
這大概就是紐曼宣布一輩子不結婚,只走腎不走心的原因,他在外觀方面比較挑剔,輕易不會跟二十五歲以上的姑娘們約會,擔心她們是奔著談婚論嫁去的。
陳林芝在這方面的標準,無疑更加寬松些,比如打折賣房子給他的法國籍女房東,曾經(jīng)歷過一段讓人相當難忘的回憶,直到最近對方還寄來一張私密照,邀請陳林芝有空去她的新家做客。
大家伙們都沒帶太多現(xiàn)金,小賭怡情。
一直打牌至十一點鐘,旅店老板說要關門休息了,這才各自回房。
散場前將籌碼兌換成現(xiàn)金,趙白露邊走邊問道:“你贏錢對吧,我聽你朋友夸你今天運氣好。”
“嗯,贏了兩千四百多,等回市區(qū)帶你吃頓大餐,見者有份。今天是我第一次玩德州撲克,果然新手運氣好,容易贏錢。”
陳林芝挺高興,圖個樂呵罷了。
投資過大額期貨的商人,很難再對賭錢感興趣,更別提今晚還只是朋友們之間的小打小鬧。
“我爸也喜歡打牌,經(jīng)常玩過頭通宵不回家,早上回來時候渾身煙味,為此我媽沒少跟他吵架。”趙白露隨口說著,倒不是在指責什么,而是長大后第一次留宿外面跟男性同居一間房,總有些難以淡定。
幸好時間晚了,她正瞌睡,迫切希望睡覺的沖動,抵消了許多緊張情緒。
來到房間門口,陳林芝掏出鑰匙開門,進屋期間笑道:“我現(xiàn)在也是滿身煙味,待會兒洗個澡把外套放在衛(wèi)生間里,你應該聞不到煙味,剛剛和她們聊什么了?”
“......各種話題,其實我都在發(fā)呆想事情,沒怎么留意去聽。不過她們對你很有好感,說你是個非常厲害的商人,以前從沒聽說有哪位唐人街居民,能把生意做那么大。”
等趙白露說完,陳林芝關門笑了笑,告訴她:“唐人街里的有錢人挺多,只不過絕大多數(shù)賺到錢以后就搬出去住了,再加上他們還不喜歡融入當?shù)匕兹说慕浑H圈子里,所以容易讓白人誤會,覺得唐人街里真的只有貧民。”
樊塵、虞洛琦等人,不就都是從唐人街走出來的富二代,在美國富豪榜上排名比較靠前的王安也是華裔,只不過跟唐人街不沾邊,靠研發(fā)創(chuàng)新起家,勉強沾到科技領域的邊。
陳林芝確實是舊金山年輕圈子里比較特殊的存在,因為他來自于舊金山唐人街——出了名的貧民窟,還是白手起家的孤兒。
實力足夠了,短板反而變成被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映襯出陳林芝的個人能力。
兩人都刻意避開今晚要一起睡覺的話題。
房間比較寬敞,大約五十平米,鄉(xiāng)郊野外土地不值錢,沒必要像市區(qū)酒店一樣摳面積。
兩張床并排放著,中間相隔一米左右,白色的被子,隱約能聞見消毒水氣味,大概屬于汽車旅館那個層次,住一晚只需要三十美金,因此別指望能有多舒服,干干凈凈就夠了。
陳林芝脫掉外套,將皮鞋換成拖鞋,看向趙白露笑道:“這么晚了,你先洗洗睡吧,我經(jīng)常熬夜養(yǎng)成習慣了,夜里兩三點睡覺都沒事。你挑張床,喜歡睡里面還是外面,明早估計要等九點、或者十點鐘才會出發(fā)回市區(qū),假如有事就叫醒我,我開車送你先回去。”
趙白露不敢跟他直視,終究只是個生活方式無比健康的年輕少女,覺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