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就這么一個毫無城府的小孩兒，還敢跟老夫斗？

內心鄙夷不屑，蔡京面上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是是，老朽年邁多病，差一點就忘了。這就回家，典當家產，盡數交與侯爺。”

“啥叫交給我？處置那蔡攸，都是官家的功勞，你把錢都給他就行了。你也不用典當了，直接回姥姥家吧！”

“臣……老朽的老家在興化軍，路途遙遠，如何回去？且老朽久居汴梁，已不耐濕熱。懇求官家，體諒老朽鞍前馬后數十載，恩準老朽在京師安享晚年！”

說到最后，蔡京淚如雨下“官家，老朽與官家君臣相得數十年，臣舍不得離開官家啊！嗚嗚嗚……”

看著滿頭銀發，老態龍鐘，眼睛都快瞎了的蔡京，趙佶這個耙耳朵又習慣性地心軟了“皇叔，太師遭逢大變，心力交瘁。不如，就讓他……”

“你們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回姥姥家，不是回老家。”

趙大錘一拍頭“怨我，說得太文雅了！那我說粗俗一點，蔡京你去死吧，把你的家產全部充公。我是絕對不會要你的臭錢的！”

主播啥時候這么高風亮節了？

你不要，可以給我啊！

呸，不要臉！給我。

你拿的走嗎？

主播這是要殺頭抄家嗎？

我不要錢，我想關懷一下蔡京的小妾們。她們沒了依靠，一定會空虛寂寞冷。

不是趙佶吹，論家產和小妾的數量，他自認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所以，他對錢沒什么興趣，現在對小妾的興趣也不是很濃厚了。

趙佶猶豫了一下說道“皇叔，如此苛待老臣，毋寧太過？”

剛剛還合伙弄死了，敢辱罵君父的蔡攸，這就要對自己人開撕嗎？

“你說我過分？”

趙大錘靠近趙佶，小聲說“你忘了大電影了嗎？你不覺得金人的炮火，居然能和我大宋對轟而不落下風，有點奇怪嗎？”

是啊！

金人，蠻夷也。連個鐵鍋、鎧甲都不太會做的野蠻人，居然能和大宋最尖端的武器對轟，實在是奇了怪了。

至于皇叔說的不落下風，不過是給朝廷留了些顏面而已。那是完全被壓著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好不好？

“此事與太師何干？”

趙佶也懷疑軍器監那幫家伙，是不是倒賣了火炮給金國。派人去查了一下賬目，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之處。

“血子高，把你查到的東西和官家說說，讓官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幕后大ss。”

血子高一拱手“啟稟官家，臣奉大內供奉、皇城司大統領李秋水之命，追索拐賣婦孺的案子。經查，蔡京一家與丐幫及無憂洞中之匪類勾連甚深。

除逼良為娼、強取豪奪之外，另秘密刺探各軍機要事，與金人交易。不日，將有詳細記錄呈上。”

趙佶面無表情地說道“嗯，朕知道了。還有嗎？”

“另外，關于火炮數量一事，臣也秘密走訪調查了。軍器監利用以次充好、虛列賬目等手段，十余年來，已秘密往金國售出火炮數百門，獲利頗豐。”

趙佶微微點點頭“還有嗎？”

血子高一咬牙，大禮謝罪“臣有罪。因為軍器監拒不配合，臣使用了些手段，已大略知道幕后主使之人了。”

趙佶微微一笑“蔡京，是吧？”

“官家英明！”

“我，英明？皇叔，你告訴我，我算是個明君嗎？最倚重的宰相，把我保命的武器往外賣，所謂的能臣都是一幫子酒囊飯袋，我真的英明嗎？”

趙佶已經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否定階段，如果不及時進行搶救，很有可能要自閉了。

為了挽救病人，趙大錘當頭棒喝“宰了蔡京，你還是元氣滿滿的趙佶。”

趙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