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岳飛,用眼神鼓勵岳飛。
脫啊,快脫啊,皇叔讓你脫,你敢不脫?
岳飛不知道皇叔是哪根蔥,他只認趙佶。趙佶讓他脫他就脫,讓他不脫他就不脫。
趙佶吧唧了一下嘴,見趙大錘只是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岳飛,只能在心里哀嘆一下,揮揮手“皇叔有命,誰敢不從?脫吧。”
趙佶都說了,岳飛那個實誠人,刺啦一下子,就把上衣給扒下來了。
趙大錘嫌棄地一擺手“轉(zhuǎn)過去,誰特么要看你滿身的護心毛。”
“哦。”
臥槽,我看見了什么?
盡忠報國?!
這是岳飛?!
樓上的腦子和耳朵都壞了嗎?剛才不是說了嗎?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這字兒不對呀?
嗯嗯,不是說是精忠報國嗎?錯別字嗎?
你可拉倒吧,這兩個字能一樣嗎?
刻字的人真狠,繁體的盡字筆畫多多啊!
不疼嗎?為什么非要刻字呢?
這紋繡師的水平真差,深深淺淺的,一點都不圓潤。
字沒錯,不過是說書人的以訛傳訛罷了。岳飛這時候只是新兵,不會有人冒充他。
剛才那一轉(zhuǎn)身,我似乎看到了岳爺爺?shù)氖聵I(yè)線。
呸!那叫馬甲線!
呸!那叫人魚線,你個白癡。
什么線都無所謂,反正趙大錘不好這一口。他要看的,他讓趙佶他們看的,只是岳飛背上的字。
岳飛的母親畢竟不是專業(yè)的紋繡師,書法水平估計也一般,那字刺的,一言難盡啊!
“真丑!”趙佶評價道。
“是不太好。”童貫評價道。
“意思到了就行,不看字。”李綱評價道。
重傷沒死反而很快復(fù)出的李秋水說道“疤痕還沒有掉,時間不長吧?莫不是接到官家的旨意后,新刻的?”
這個想法,其實大家都有。
尤其是浪子宰相李邦彥,他自己就是刺青藝術(shù)的愛好者和資深體驗者,簡稱專業(yè)人士,或者是磚家?
李邦彥好不容易有了顯擺學(xué)識的機會,湊到岳飛背后指著那個盡字娓娓道來“這個字,因為橫筆太多,其實是很不好刺的,所以這里虛筆太多,字體略大……”
趙佶眼一瞪“嗯……”
“根據(jù)疤痕來看,時間應(yīng)該在半個月了才是。雖然還有部分沒脫落,想來是小岳將軍急于趕路傷口迸裂所致。”
“少廢話!你就說,他這個紋身是在接到旨意之前還是之后,嗶嗶那么多干哈?”
趙大錘最討厭私自加戲的人,本導(dǎo)演還有沒有點權(quán)威了。都像你這么干,以后的女演員就不好帶了呀!
李邦彥估算了一下時間,果斷說道“之前,絕對之前。”
淮陰離汴梁不算遠,騎快馬一個來回也就十來天的事兒,李邦彥應(yīng)該不會看錯。
趙大錘點點頭“嗯,可以了,你回家吧,改天我去你那兒坐坐。”
很客氣的一句話,居然把李邦彥嚇得撲通就跪下了,沖著趙佶一陣作揖“官家救命啊!皇叔這是要抄我的家啊!”
“不要誤會。我是個好人,怎么會不講道理呢?真有好事等著你。”
“真的嗎?”
李邦彥實在是不敢相信,趙大錘居然有好事會想著他了。
“我想跟你借一樣?xùn)|西,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呢?”
“只要是臣下有的,侯爺盡管拿去。”
“那好,本侯爺想借你人頭一用,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