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夫子解釋了呀!
如果貿貿然就說出了趙大錘的身份,違反了他的“低調、不張揚”的要求,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徒弟我,吼不住啊!
剛進書房,王夫子就嚷嚷起來:“你個老楊還管不管了,太學都被你搞成什么樣了?”
楊時看都不看他,斂衣整袖,對趙大錘深深一禮:“下官楊時,見過安樂侯。”
“嘿,你個馬屁精!一個區區的侯爺,就……”王夫子說不下去了,指著趙大錘喊道,“他是安樂侯?當今皇叔?”
楊時這才正眼看了他一下:“你職位太低,不認識侯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毆打侯爺?”
“侯爺咋啦,就是皇子來了,上課睡覺,老夫也照打不誤!”王夫子還在嘴硬,“一個侯爺,老朽還真沒放在眼里!”
“你也不用嘴硬,我也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徒。我只問你一句,你可知道最近幾個月發生的大事?”
王夫子歪著頭想了想,京里這一段時間確實挺熱鬧的。
特別是幾個名聲不太好的奸臣被貶黜甚至是處死,很是大快人心。坊間都傳言,是官家得高人指點,突然感悟了,準備勵精圖治重建盛世了。
但也有小道消息說,官家英明神武了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有個神秘兮兮的皇叔在撐腰。
對于這個說法,王夫子一向是不信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只要官家有這樣的想法,還需要一個狗屁皇叔撐腰?他何德何能,可以替官家撐腰?
只怕是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吧?
“愚昧無知!”
楊時憤憤地一甩袖,又對趙大錘拱手道:“世間盡多愚夫愚婦,侯爺想必不會介懷吧?”
“無妨!”
跟大儒在一起,趙大錘也淵博了一把:“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做過什么,就像我吃了什么東西一樣,沒必要吐出來讓別人評價。”
李侗、王夫子:“呃……”
話是這么說不假,可您能不能別說得那么惡心呢?
楊時的抵抗力強一些,很能把話給圓回來:“侯爺自然是謙遜的,但下官以為還是要把侯爺的豐功偉績說一下為好,免得誤會。”
“有什么誤會的?”王夫子不高興了。
你在這指桑罵槐的,以為誰聽不出來咋滴?就算趙大錘有天大的功勞,也改變不了他上課睡覺和肆意篡改圣人之言的過錯!
瞧把你能的,圣人的話都敢隨便亂改,你咋不自己寫一本呢?
“寫書有什么難的?只要我想,一天玩就能寫300首詩詞,15000字的書。”
這個牛吹得太大,連楊時也沒法打圓場了。如果非要摳字眼,一個時辰就得寫二十五首詩詞。
你就是李太白再生,來個斗酒詩百篇,你是準備一天喝三斗的酒嗎?也不怕喝死了?
“那不重要!”趙大錘一擺手,“今天咱們還是說說你那個圣人到底是對是錯吧。有個也是很圣的圣人說過,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吧?”
“真是不學無術,那是出自《左傳》里的一句話,原話是……”
“我不管它是向左轉還是向右轉,我就問你,有沒有道理?”
“便是孔夫子,也不敢說自己從來沒有犯過錯,何況其他人乎?”
“既然孔子都可能犯錯,憑啥孟子不會錯?”
李侗善意地提醒道:“《大學》是選自《禮記》的一篇文章,不是孟子寫的。”
“它就是老子寫的,也有可能是錯的啊!既然是錯的,你整天抱著不放,還引申出來那么多的閱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