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德馨說道:“先生教訓的極是。但事情有大有小,總是需要人來做的。學生不才,自認為只配當一個教員。至于大事,可交給諸如不試兄,哦,還有得助兄去做就是了。”
趙不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關我屁事?你不是說不認識路,讓我領著你來的嗎?為什么要把我架到火上烤,我沒想過做大事啊?
還有那個趙得助。
大家出去辛辛苦苦地搞社會實踐,受盡了冷眼和折磨,你舒舒服服地坐在這里和司業閑聊,天理何在?
不對!
趙得助的座次還在司業大人之上,茶葉、茶具也比司業的高級,儼然是上賓的待遇。
一個普通的學生,能被太學的實際話事人奉為上賓。你要說沒有內幕,騙鬼呢吧?
再結合“趙得助”自進入太學以來,受到的種種特殊照顧,再結合那個傳說中的皇叔的事跡,趙不試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你是……”
趙不試指著趙大錘,想說出來又不敢說出口。
“我什么呀?”趙大錘很溫柔地一笑,“你說啊?有本事你就說啊!”
趙不試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果真是那位,人家想隱瞞身份卻被咱給漏了底,后果不堪設想啊!
翁德馨那個蠢貨,一點都不知道關注重點,還在試圖說服李侗:“子曰愛人者人恒愛之,韓昌黎又云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亦首重傳道。學生心意已決,務必請夫子準許!”
李侗為難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看趙大錘的表情了。
您出的不太新鮮的主意,您自己約的炮您自己打完吧!老夫年紀大了,玩不了這個了啊!
趙大錘也沒想到,會出現這么個結果。
本意只是讓那些太學生體會一下民間疾苦,知道一下人心險惡,卻沒想到出來個靈魂工程師,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這樣的好人就得支持。
嗯嗯,做慈善不能半途而廢啊!
我覺得錘錘是在矯情,一定是。
嗯嗯,這一定都是錘錘的計謀。先動之以情,再曉之以利。
利?有什么利?
對!你以為都像你似的,動不動就錢啊錢的。
你是不是從來沒在意過錢,對錢不感興趣?
你是不是姓馬?
慈幼局好像也有編制吧?沒你們說的那么慘吧?
說到待遇問題,趙大錘也覺得有點坑人。
單位就那么大個單位,總不能為了翁德馨一個人而把慈幼局的級別給拔高太多。弄一堆的侍郎、郎中什么的。
但那些孩子的表現,確實讓趙大錘心里驚訝。
不是為了他們表現出的各種神奇的本領,而是他們身上的暴戾和無法無天。也許,他們需要一個心理輔導老師?
就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點二的翁德馨,是不是能勝任呢?
別心理沒輔導正了,再帶出來一堆二百五,那樂子可就大了。
“侯爺,侯爺,您倒是說句話呀?”眼神交流不好使,李侗只得使用語言了。
至于話中點明了趙大錘的身份,也許是無心之失,誰知道呢?
“行吧!”趙大錘冷冷地瞪了李侗一眼,把球又踢了回來,“您是司業,您說了算。”
“那就聽侯爺的,準許翁德馨暫時肄業,去慈幼局從教?”
李侗也是老鳥,踢皮球的本事一流。
“沒勁!”趙不試一撇嘴,“一對老狐貍。”
翁德馨也是個妙人,嘿嘿一笑:“多謝侯爺和司業大人。”對于趙得助忽然變成了趙大錘的事實,置若罔聞。
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