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買個死人回家?有病吧你?
趙大錘正嫌無聊呢,居然看見了這么一個樂子,那還不照死了玩一下。
趙大錘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悲痛欲絕“哇,你爹死了,真可憐。你這頭上插根草,是什么意思?”
那人急忙搬出道具,一個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的牌子,沉痛地說道“我羅松勤奮好學,一直想考取功名。奈何時運不濟,未嘗高中。先父離世,我卻連喪葬費都沒有,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還不如讓我死了啊!”
呀!
這還是個有文化的騙子!
這臺詞背的,賊溜!
一般人聽到這個地方,說不定就直接掏錢了。所謂的買下這個“大孝子”的話,那是根本說不出口。
人家是個讀書人呀,還是個大孝子,你就這么毀了人家的前程,買到你家里當仆人,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果然,趙佶上當了“少爺,咱們也不差錢,不如就多給他些錢財,全了他的孝心,也可讓他繼續讀書,考取功名。”
“不行。”趙大錘否決了,“你看這個書生,連個幫手都沒有。回頭怎么給他爹挖坑埋人呢?做好事,要堅持啊!”
送人要送上西天,埋人就得幫忙挖坑,趙佶深以為然。
一擺手,趙佶安排道“呼延灼,你帶幾個人去購買棺木。血子仇,你帶幾個人選一上好墳地挖坑。”
呼延灼問道“啥檔次的?”
趙佶沉吟了一下“就普通的吧。太貴重的,恐怕他承受不起。”
趙大錘拍了拍羅松“走吧,把車子推著,咱們去埋你爹去!”
羅松傻眼了。
這些人怎么跟一般人的套路不一樣啊!
如果看穿了,那就拂袖而去;如果信以為真,多多少少也會拋下十貫八貫的錢,成就一番美談。
你們這么熱情,我很為難的呀!
躺在推車上扮演尸體的那位,更為難了。
這是哪里來的大傻子吧?痛快給錢不就行了嗎,怎么連挖坑的事兒都代勞了?我只是想騙點小錢錢,沒想著把命給搭進去啊!
這個不知道從哪地方來的羅松也真是的,就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嗎?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消消停停地騙個仨瓜倆棗就算了,還想弄幾千幾百貫咋滴?
羅松哀嚎一聲“父親啊,您今天可碰到大善人了啊!各位高鄰,能不能過來幫幫忙,我想把我爹收拾齊整了再上路啊!”
旁邊的幾位“高鄰”,壓腿的壓腿,摁胳膊的摁胳膊,把感覺到不妙的“尸體”死死摁住。
羅松壓低了嗓門說道“別怪哥哥無情,你安心上路吧!你的老婆,今后就由我來照顧了。”
說著,袖中探出一根細長的鐵刺,直接扎進了“尸體”的眼窩。
那“尸體”掙扎了幾下,都被幾個忙著為他“整理遺容”的人給遮掩了過去。
一直旁觀看戲的血子仇,眼中寒光一閃,就要上前,被趙大錘喝止了“本以為是幾個小混混,沒想到還是條過江龍,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要不要調動人手,把他們一網打盡?”
血子仇沒那么大的心,能像趙大錘一樣不怕死。
趙大錘和趙佶,哪個出了問題都不是他能承擔的。就算是能逃過朝廷的律法,義父和張三豐哪個人也不會放過他。
當保鏢難,當這些任性的大佬們的保鏢更難。
“不怕!他們就這幾個人,基本上全在這兒了,內衛留下的人手足矣。”
“您怎么知道的?萬一,他們埋伏了大批人馬,可就不好了啊!”
血子仇對趙大錘的盲目自信很不滿意,真有什么危險,您哧溜一下不見了,陷官家于險境,我找誰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