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木馬,也算是很貼心了吧!
趙不試也想明白了,為什么趙大錘不直接給自己起一座大房子,或者是直接住進(jìn)郗慶空蕩蕩的大院里。
你那樣做,首先就和群眾有了距離感,會降低公信力的喲!
于氏忙活著,趙不試添亂的“忙活”著,連他的三歲兒子都知道挪東西。
一家人都弄得灰頭土臉的,屬實有點慘兮兮的。
但還別說,這一招賣慘還真有用。
有好事的村民一看,新來的里正居然真的連個囫圇房子都沒有,心里就感覺又親近了一層。
又看見趙不試連老婆孩子都搬來了,那是要準(zhǔn)備長干的架勢呀。
這個里正,要得!
就怕那些虛頭巴腦的當(dāng)官的,把咱這些小民當(dāng)猴耍。
在村民們樸素的認(rèn)知里,當(dāng)官的有錢人說的話,大部分都不怎么靠譜。但這個里正,一看就沒什么錢。
他婆娘的衣服很樸素,干起家務(wù)活也是極為麻利,一看就是經(jīng)常干活的人。
鄰里之間自然要互相幫助,特別是這個新來的里正,一下子就把郗慶那一幫子壞種給收拾了,咱們更得幫忙??!
你家出一把,我家出一把,就把苫房頂?shù)拿┎萁o湊齊了。
幾個粗通木工的丁壯,還自發(fā)地更換了兩根腐朽的房梁,再和上點泥巴,一層層地攤開茅草。
攤一層泥,壓一排茅草。
再攤一層泥,再壓一排茅草。
小半天的功夫,土地廟就煥然一新了,起碼暫時不怕下雨下雪了。
再看喬遷新居的土地爺和土地奶奶,似乎臉上的笑容也更和藹可親了。
這是力氣加技術(shù)活,于氏幫不上忙,只能點起煤爐,給大家燒點熱水喝。
想要做飯款待一下,時間太緊,千頭萬緒的,哪里做得出一桌豐盛些的菜肴?
“要不,咱們給點工錢吧?還有那些料子,不能白拿不是?”
于氏悄悄捅了捅笑眼旁觀的丈夫,低聲問道。
再次被嫌棄添亂的趙不試,故意大聲說道“給啥錢?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給錢,你不是打大家的臉嗎?”
“哎呀,你要死啊!”
于氏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丈夫給坑了,羞憤地一轉(zhuǎn)身,接著收拾去了。
村民們哈哈大笑“里正說得對,都是咱們村里的人,誰用不著誰???里正娘子要是給錢,可就是把俺們當(dāng)外人了啊!”
那個梅福氣的婆娘說道“咱們村都這樣。誰家房子壞了,就都過去幫幫忙給拾掇一下。也免得這些貨,一天天的凈把氣力使到婆娘的肚皮上。”
剛從房上下來的一個漢子,正是梅福氣。
看自己婆娘又在信口開河,不禁火冒三丈“里正娘子是個講究人,你說話注意點!別嘴一張,叭叭地啥都往外說?!?
于氏笑道“俺也不是啥講究人,梅大哥不用想太多?!?
趙不試也開始補(bǔ)刀“你們別看她現(xiàn)在裝得多賢惠,私下里也是潑辣得很??!”
大家一看,再想想里正娘子的做派,還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滴滴的小姐模樣。都莊稼漢,婆娘潑辣一些才好呀!
誰笑話誰呢?
可為什么我就是想笑呢?
趙不試指著一堆不忠不義的家伙,有點惱羞成怒“你們說不笑,嘴扯開了干嘛呢?”
“哈哈哈哈……”
里正生氣了,大家的茶水也喝好了,趕緊跑吧!
等到了晚上,“新房”里,水壺在煤爐上滋滋地冒著熱氣,于氏輕輕地拍打著孩子,半睡半醒。
趙不試就著油燈奮筆疾書,忽然停下筆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要死???大半夜的發(fā)神經(jīng),想起了哪個相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