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楚門的那個妻子嗎?
所有的你自以為真實的感情,不過是提前排演好的一出戲而已。
趙大錘越想越郁悶,越想越生氣,腳步也就越來越快。
還別說,李秋水走的時候給的寶典,還有大師兄的童子功結合到一起修煉,效果顯著。打斗的本事沒見漲,這腿腳倒是越來越溜索了。
待穿過雜亂的西市,遠遠跟著的血子仇赫然發現,趙大錘不見了!
天了嚕啦啦,我把太上皇給弄丟了!
趙大錘沒丟,但也是迷路了。
任性的下場,不好過啊!
天陰陰沉沉的,好像誰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也好像趙大錘現在的表情和心情。
“特么的!這鬼天氣,這鬼地方!”
罵罵咧咧的趙大錘,等看清楚了牌坊上的字,立刻秒慫“種老二在上,您可別生氣喲!童顏,啊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無他,牌坊上面有三個斗大的字,英烈祠!
這還是趙大錘的建議,給以身殉國的種師中和數千將士一個死后享受香火的地方,才建造了的地方。
建造的時候,趙大錘還在去往水泊梁山的路上,不知道選址,也不知道規格,更不知道風水如何,是不是適合英烈們居住。
現在看來,著實一般。
朝向一般,坐南朝北。采光也一般,背光處嘛,哪里會有什么采光?
風水問題就更不用說了,哪個風水寶地是倒座子的?
說好的每逢過年過節必須祭祀,不能斷了英烈們的血食,看來也只是個放屁。門口設立的守墓人崗亭,也是形同虛設。
幾乎每個石碑上都落滿了鳥糞,地面上鋪滿了枯枝爛葉。看來這個守墓人不僅僅只是在年節的時候跑回家了,平時也基本上沒怎么打理過。
也就只有那些狗尿苔和一些倔強的野草,不嫌棄英烈們的脾氣太臭,固執地和英烈們做起了鄰居。
“這也沒什么祭品呀?”
說好的祭祀,你就是再縮水也得擺幾樣東西吧?
就跟開發商說是湖心水岸,旁邊一定會有個臭水溝一樣,你這連一點點的紙錢和瓜果、豬頭肉都沒有,合適嗎?
趙大錘遍尋無果——真沒見一個果子,只能悻悻地跑到種師中的墓碑前道歉“對不住了,種老二,說好的讓你死了之后吃好喝好,現在弄得一點吃喝的東西都沒有。
你也別著急,也別夜里給我托夢,反正你也玩不過我。回頭,給你燒幾個金國的老娘們兒,你就消停了。”
種師中的墓碑,落的鳥屎最多,周邊的野草也最旺——誰讓他住在最高層,高處不勝寒嘛,也別抱怨了。
“你也別抱怨地勢,你這已經算是獨棟高層了,很上檔次的那種。”趙大錘指指其他地方的墓碑,“你看那些弟兄,都是你挨著我我擠著你的,憋屈啊!”
趙大錘一邊拔草,一邊用草擦拭墓碑上的鳥屎。
那些鳥屎有的還是新鮮的,哪里禁得起這么個擦法?
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就像趙大錘眼中的淚水一樣,糊得滿臉都是。
他們死得虧啊!
他們死了不應該是這個待遇啊!
自己還是想得太單純了啊!
如果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能夠跟進一下英烈祠的建設,能夠看看,哪怕是派人來看看祭祀的情況,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地步啊!
“呦呵,這是種家的小娃娃嗎?怎么一個人來祭祀了呢?”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趙大錘身后。
“種家在這里沒什么親人吧?可能是受過恩惠的窮小子,來給種老二上香……這也沒個香燭呀?”
一個同樣陰森森,但是穿著黑衣的男子也出現在趙大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