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城,嚴重背離了趙大錘的初衷,你難道就不知道反抗,就不能有自己的腦子一回嗎?
“屁!他巴不得你永遠不回來,他好逍遙快活一輩子呢!”
這時候的韓世忠,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快活”,不僅不快活,反而愁容滿面,長吁短嘆的。
看相公在那里長吁短嘆的,韓夫人,也就是趙大錘當初保媒的梁紅玉,不僅輕輕搖了搖頭,拿起一件春衫,披到韓世忠的肩上“春暖乍寒,相公還是要加件衣服才好。”
“哎!為夫心里難受,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小節。你有了身孕,就不要為這些瑣事操勞了。”
話雖這么說,但韓世忠還是接受了夫人的美意,輕輕拉著梁紅玉的柔荑“本想夫妻團聚,不曾想卻是入了他人彀中,苦了你了。”
梁紅玉卻不覺得有什么苦的,反而自怨自艾起來“都怪妾身沒用,拖累了相公。致使相公郁郁不得志,還要被人誤解。”
韓世忠哪里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風評很差。
明里暗里說他背信棄義,賣友求榮的人,不計其數。特別是一群老兄弟,都是嘴上說的好聽,背過臉去就罵娘。
屠夫那個蠢貨,更是當面罵過好多次了。
可韓世忠有什么辦法呢?
趙大錘一去不回,張邦昌又有皇命在身,只要不是違反朝廷法令的,他又有什么資格,什么立場去反駁。
表面上看起來,自己這個知寨在梁山也算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但韓世忠深知,他的身邊一定有張邦昌安插的密探,隨時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要自己有什么異動,張邦昌平時駐扎的一千人馬,隨時可以用朝廷大義的旗號,置自己于死地。
這些生兒子沒那啥的文人,都特么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手啊!
事后,人家還能編排出一萬個理由,把你說成是陰謀叛亂的反賊,或者是其他活該抄家滅族的罪名。
殺人誅心,無外如是啊!
如果那個男人回來了,或者是發過來一個隨便什么旨意,韓世忠相信,他有絕對的把握逼降那一千兵士,還梁山一個清平世界。
正說話間,屬下來報,說是屠夫又來叫罵了,請知寨示下,要不要把他弄個半死。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個跟了很久的屬下臉上,似乎有很明顯的嘲諷意味。
韓世忠煩躁地擺擺手“不理他!等他罵夠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梁紅玉卻不忍心看相公和一幫老兄弟們鬧翻,急忙出去招呼了。
過不了多久,梁紅玉回來了,似乎還哭過。
韓世忠大怒“這個狗屠夫,是不是罵你了。下回他再敢來,我一定饒不了他!”
“沒有啦!”
梁紅玉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面畫了一幅很不健康的畫一個圓柱形的物體,一邊夾著一個小球。
韓世忠又開罵了“這個魂淡,居然敢拿這么下流的畫作給你,真特么是找死啊!我現在就要去剁了他!”
“你要死啊?一天天的,就不知道想點正經的。”梁紅玉壓低了嗓門說道,“屠夫說了,這叫錘子,大錘。”
“他娘的狗屁錘子,還大錘……大錘?趙……”
韓世忠急忙收聲,只用眼神看了看梁紅玉,梁紅玉微微點點頭“嗯,是大錘。”
“這……這……”
韓世忠歡喜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在原地打轉。
最后,韓世忠故意大喊一聲“屠夫,你敢羞辱我家夫人,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拿我的大刀來,我要剁碎了他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