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在皇爺心里,一個庸碌無能、治下無方的印象是落下了,想飛黃騰達是不太可能了。
此事一了,立刻請罪求去吧。
奮筆疾書的師爺,不忍心見老板被董事長炒魷魚,擱下了手中的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關帝廟“那里年久失修,磚瓦破損頗為嚴重。”
知府不耐煩地說道“現在,哪里還顧得了那些?等過了皇爺那一關,我給關二爺再塑金身都行!”
師爺低頭磨墨,停了半晌,拿起毛筆揪去一根亂毛,悠悠說道“破而后立。破了,也就有磚頭了吧。”
“你特么是要急死我呀!”知府大怒,剛要把這個慢條斯理的師爺給尅一頓,忽然又明白了過來,“你是說……磚頭?”
那師爺不再說話,又開始提筆寫字,穩重得一塌糊涂。
知府深深一禮,轉過頭來就開始高呼“關二爺最是嫉惡如仇,想必他老人家一定不會介意,大家都去拿那個磚頭啊!”
破廟有破廟的好處,那就是磚頭都松散得差不多了,一摳就掉,一推就倒。
正愁沒有“兵器”的百姓,想到關二爺的威猛,也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沖過去,人手一塊或幾塊,又都興沖沖地回來了。
知府大人說得對,關二爺那性子,要是在世的話,早就把張小果這個人渣給劈成渣了,一定不會介意大家拿他幾塊磚頭教訓這個人渣的。
知府大人再次示好“本官許諾,過后本官個人出錢重修關帝廟,大家盡管放心地……臥槽,你看準了再砸啊?”
卻原來是有幾塊磚,奔著他去了,差一點沒砸著他。
人多力量大,拆房子快,給張小果建個磚頭墓也很快。
嘁哩喀喳一頓砸,張小果被來自關二爺的磚頭給淹沒了,空余個腦袋露在外面,也已經是皮開肉綻,五官都模糊了。
就這,人家張小果也沒有喊出一聲疼來,真真是蓋世辣雞,辣雞中的戰斗雞。
趙大錘一揮手,“磚雨”暫停“張小果,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留兩句遺言吧。”
“我沒罪。”張小果用盡全力高喊,“她們早晚要被人糟蹋,為什么就不能讓我一個人糟蹋?我犯了什么罪?”
本以為會聽見幾聲哀求的趙大錘,受驚了。
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這貨是不是還沒到將死的時候呢?要不然,是怎么說出這么有建設性的話呢?
算了,直接送他去死吧。
只希望,他下輩子能好好投胎,做條好狗吧。
不行!
那樣太侮辱狗了,還是當只蛆吧。
當一只白白胖胖的蛆,每天吃飽喝足了就睡覺,一直睡到它飛上天的時候,才算抵消了他這一世的罪惡。
如果不夠,那就再來一次。
張邦昌看著愛子,在眨眼之間就收獲了無數磚頭,夠蓋幾間大房子的了,“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你這狗賊,濫殺無辜,老夫詛咒你沉淪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罵人有用,還要趙大錘干啥?
趙大錘輕蔑一笑“誰看到我殺人了?又有哪個無辜的人死了?”
“你……你……”
張邦昌這個老匹夫,從未見過世上竟有趙大錘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你鼓動無知百姓,給活活砸死了,磚縫里還在汩汩地流血,你居然說沒有人死了,你當天下人都是瞎子嗎?
趙大錘的大喇叭再次派上用場“父老鄉親們,你們看見有人死了嗎?”
所有人都像得了頸椎病一樣,集體搖頭,表示沒看見,不知道,不關注。
還有嘴碎的笑道“我們只看見一條瘋狗,到處咬人。萬般無奈之時,關二爺大顯神威,用廟宇把那瘋狗給鎮壓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