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種師道、童貫前來請命,趙大錘只從牙縫里崩出來這么一個字。
“有些行為,本就在十斬五十禁之內,殺了也沒什么。可要是不論輕重緩急,都給殺了,是不是也不太好呢?”
種師道也不是靠說服教育來治軍的,殺幾個害群之馬,也不是不可以。
可有幾個士兵,不過是因為吃了幾個瓜,對某姑娘說了幾句葷話,就被執法隊給逮著要殺頭,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過分嗎?”
趙大錘一點都不覺得過分。
咱不要求,你們這些辣雞有人民子弟兵的覺悟,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但你也不能學狗漢奸,說什么“老子在城里吃館子都不花錢”的屁話呀!
趙大錘是沒有親自抓著,要是他在現場,肯定要抽死那些驕兵悍將,一邊抽還一邊罵“打死你個狗漢奸!”
呃,串戲了,咱不是嘎子哥,不用親自動手,軍中有的是劊子手。
大筆一揮,就是數顆大好頭顱落地,可悲可嘆啊!
“皇爺,這可都是為國立過大功的好男兒呀,可不能殺啊!”
種師道實在是不愿意,因為一個瓜而賠上一顆腦袋,雖然大小都差不多“我給錢!給十倍,不,百倍的錢。要是還不行,我親自去求那個小販,讓他既往不咎。”
“老種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趙大錘不是圣母,對小金人也不見得仁慈到哪兒去。
但現在是在哪兒?
是在咱大宋境內啊!
你這一群亂兵,今天敢吃人家一個瓜,明天就敢搶人家的財物,后天就敢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了吧?
帳下二號人物童貫,一直不甘心當二號人物,適時進讒言“都是一幫子賊配軍,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貨。”
“你他娘的罵誰呢?”
種師道眼一瞪,刀一拔,就要跟童貫個教訓。
童貫堂堂太尉,天子近臣,怕你個西北來的賊配軍?
干你丫挺的!
“你才是賊配軍。”
“不,你是賊配軍,你全家都是賊配軍。”
趙大錘啪的一拍桌子“當老子死了?敢在老子面前舞刀弄槍,是想弒君嗎?”
還別說,弒君這個大帽子還真好使,丟出去沒一個敢接的。
在皇爺面前耍橫,兩個加起來一百好幾十歲的人掂量了一下,好像沒必要,也橫不過人家,只能違心地夸獎起對方的兵器來。
“喲,老種,你這殺豬刀可不賴啊!”
“一般一般啦,不如童兄你的寶劍好。一看就知道是上劍,不是下劍。”
和好是不可能和好了,只要別打起來就行。
趙大錘也不敢奢望他們相知相戀,只求能省心一點。
畢竟,咱們是義軍,是在大宋境內作戰,能不殺傷就不殺傷,更不能讓老百姓戳咱們的脊梁骨。
“傳令下去,大軍行進期間,敢擅自離營者,死!”
為了避免更多的人犯錯,咱們還是都老老實實地在軍營里待著吧。
“行進途中,不可避免地會對百姓的生活造成影響,如之奈何?”狗頭軍師公孫勝提出質疑。
十好幾萬人呢,你說秋毫無犯就秋毫無犯了?
踩著老百姓的莊稼了,影響了人家婚喪嫁娶了,嚇得人家的母牛流產了,這都是損失呀!
“曉諭各州縣,大軍過境時嚴厲約束百姓,以免誤傷。所帶來的損失,詳細查探,后續賠償。”
趙大錘調調眉毛“咋樣,還有問題嗎?”
有,還真有。
探馬來報“前方新宋門外,有人擋住了大軍去路。”
“哦?共有多少人馬?哪位將軍愿與我攻破此門?”
一路上都沒打一個像樣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