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世忠總覺得平西王這個官職不太吉利,趙大錘的語氣也有點奇怪。
再說了,非宗室而活著封王,在大宋可實在不多。
當年太祖為了奪回燕云十六州,所許下的最大諾言,也不過就是個封王。
想在西北封王,除非是把西夏給滅了?
做不到,做不到啊!
“韓小將軍不可妄自菲薄啊!”種老將軍笑道,“有皇爺的運籌帷幄,有小將軍的英勇善戰,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韓世忠一臉黑線。
我知道自己有封王的實力,但您那跟教訓兒子一毛一樣的語氣,是怎么肥四?
您是怎么做到,一句話里一分期待、兩分勉勵、九十七分的寵溺的?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我孫子沒有死于戰亂,可能比你都大了。”
碰見這種死占便宜的老不修,韓世忠氣得頭頂都綠了,偏偏還不能反駁。人家沒說瞎話,如果要是條件適合,說不定重孫子都快二十歲了。
夏天的柳樹,長得囂張得不行,碧綠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嘛!
那絲絳剛好撫過韓世忠的額頭,像是給韓世忠戴上了一頂桂冠,環保色的。
好歹也是手下愛醬,呃不,愛將,趙大錘不能任由那棵死柳樹欺負韓世忠。
果斷滴折下幾根枝條,隨手繞了幾圈,好歹能戴了,趙大錘就遞給了種師道:“古有折柳送歸人,今有綠冠贈英雄。
小小綠帽,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青樓的大茶壺,頭上都是戴著綠巾迎客,又因為和那些技師都是姐姐妹妹的稱呼著,才有了原諒帽一說。
種師道見趙大錘“態度誠懇”,就隨手接過掛在馬鞍上:“折柳送君,都是文人騷客玩的把戲,咱們就不來那些虛的了吧?”
這邊偏腿踩鐙,就要翻身上馬,直奔西北,就此別過。
“您先別著急走啊。”趙大錘一把拉住韓世忠,“您不是沒兒子了嗎,把他給你當兒子,您看行嗎?”
韓世忠大驚:“我父母都健在,并無另外認……”
爹這種東西,一個就好,多了,只怕不合適吧?
“你想得挺美,又不是讓你給種老將軍當親兒子,干兒子,聽說過嗎?”
韓世忠很想說,我一點都沒想過,更不覺得有什么美的地方。
親兒子,很稀罕嗎?
我還是我父母的親兒子呢,也沒覺著有什么美的地方啊!
還有,您這個狗屁的皇爺,也不能看我老實,就可勁地坑我吧?
岳飛面如冠玉、雄姿英發,且父親早逝,正是需要父愛的時候,要不,您推薦他一下?
我不爭!
“瞎說!岳飛多重要呀,怎么能輕易認干爹呢?”
就是臨時想到的,韓世忠實在要是不愿意,趙大錘也不會強迫他。但讓岳飛認干爹,趙大錘實在是不敢。
后世的唾沫星子,還不得把趙大錘給淹死啊!
韓世忠你也別抱怨,誰叫人家是頂流呢?
顏值、文采、年紀全方面占優,你個二線過氣了的真心比不過。
習慣了生活的強迫的韓世忠,眼睛一閉:“行!都聽皇爺的!”
旋即推金山倒玉柱,撲通往地上一跪:“孩兒世忠,見過義父大人。”
天上掉下個干兒子,而且還是身材魁偉、勇猛過人的一代猛將,種師道不禁悲喜交加:“世忠,你可有表字?可需要我贈與你一個?”
趙大錘受驚了。
表子?
宋人這么開放嗎?
一見面就問這么隱私的問題,還很豪爽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