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仁杰也知道自己今天沒有好果子吃,但沒想到是這么一個不太靠譜的理由。你趙大錘的話,除了標點符號,有一個字是真的嗎?
當然,宋朝還沒有標點符號。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考慮標點符號的穿越問題了,他在后悔。
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個狗屁宴會呢?
不來不行,被逼的。
為什么要前面搞那么多的手腳呢?
不做不行,被逼的。
為什么不及早跟趙皇爺坦白呢?
不敢說,也有點僥幸心理。
萬一,宋國敗了呢?
萬一,遼國又回來了呢?
做人,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后路的。
可今天這個意思,趙大錘是要把自己的后路給堵了,不讓走了。
腫么辦,腫么辦?
今天,可能要玩完了??!
其實不用韓仁杰擔心,一出戲有唱白臉的,自然就有唱紅臉的。
紅臉是誰?
翁德馨啊!
要不然,趙大錘費勁白咧地搞這一出干什么?
翁德馨輕咳一聲“咳咳,微臣覺得韓先生應該也是無心之失,罪不至死,皇爺,您覺得呢?“
“嗯嗯,我也是這么覺得?!?
趙大錘沉思了一秒鐘,小手一揮“那就放了吧!再換雙筷子,這種筷子我這里多得很,無所謂啦!”
“這……”
這是什么操作?
說殺就殺,說放就放,你逗我們玩呢?
石達很喜歡趙大錘的說殺就殺,不喜歡他的說放就放。
殺?。?
殺他個人頭滾滾,殺他個血流成河,把那些遼國的余孽都給殺了,整個易縣不都是我,呃不,是您說了算了嗎?
不能在敵人落井的時候,趁機多下幾塊石頭,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石達高舉雙手“皇爺,我要舉報韓仁杰,我要舉報他!”
“你是不是想說,他跟遼國余孽勾勾搭搭,想配合耶律大石潛伏在這里,等我大軍過后,再伺機而動?”
“是啊是啊,皇爺真是明見萬里、明察秋毫?。 ?
“呵呵,我要是真的明察秋天的毫毛,怎么會不知道你跟金國完顏宗磐勾勾搭搭,呃不,你好像還跟完顏宗峻勾勾搭搭?”
趙大錘拍拍手“來啊,快活啊,啊呸,上第二道硬菜!”
第二道硬菜,其實不怎么硬,起碼沒有刀劍盔甲和象牙筷子硬。
一堆書信而已,能有多硬呢?
要說這古人也真是夠可笑的,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寫個書信什么的,就好像生怕別人找不著證據似的。
你們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放在家里,我派人一找就找著了,想假裝看不見都難。
你說,現在證據確鑿,我是殺你們好呢,還是殺你們好呢?
“有區別嗎?”翁德馨問道。
“確實沒什么區別?!壁w大錘也覺得,這時候逗悶子,確實挺沒勁的。
要不你看,現場的觀眾一個開懷大笑的都沒有,顯得我好尷尬??!
觀眾們面面相覷,您覺得這個時候,我們應該笑嗎?
不哭出來,已經是我們的神經比較大條,意志非常堅定了吧?
誰褲襠里不拉翔,誰沒跟過去的官府勾搭過?
不勾結在一起,你讓我們怎么盤剝百姓,怎么保住自己的利益?
只不過,我們和您是暫時沒勾搭上。真要是勾搭上了,您只怕也不會這么說了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次改朝換代的時候,總是要死那么一批人的。
遼人走了,金人來了,已經殺了一批。
喏,那個石達就是靠殺人上位的。
現在,石達沒把我們都給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