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終究是被她的氣勢駭住了,當下便扔下竹簍落荒而逃。里面的盤子盡數倒落出來,砸了個稀巴爛。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語氣冷得像是結了冰的湖水,卻不知她到底在同誰說話。
一個書生打扮的仙人哆哆嗦嗦的從一塊刻有“梨落芳華”四字的石碑后站了出來。
“哦?”阮瑟看向自己左側那害怕得恨不能蜷做一團的仙人道“是文曲星君啊!”
“不知……”你可有……阮瑟話未說完,便被他生生打斷了。
“天天天……后娘娘,小仙什么都沒看見!”
阮瑟笑道“文曲離本座那么遠干嘛呀!有這么害怕嗎?本座可什么也沒干啊!”
“快過來呀!過來!”
文曲倒是一步也不敢前進,還生生往后退了幾步,阮瑟卻不動聲色的往他那個方向移了幾步。
不稍一會兒,阮瑟便已走到他跟前了。“頭低那么下去干嘛?本座莫非還沒有這云地好看?”阮瑟的手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盯住自己的眸子。
卻生生被他躲了過去,“天天……天后娘娘,我,我是……我是琉安的朋友啊!你不能殺我啊!”他癱落在地,想做最后的掙扎。
“誰說本座要殺你啊!你之前不是說了嗎,你什么也沒看見,本座記得的!”阮瑟將地上的文曲扶了起來,像極了一個好人。
“那那那……那娘娘……可是有事吩咐小仙?”這文曲儼然已放松了警惕。
“有啊!”阮瑟突兀抱住了面前的文曲。
“娘……娘娘,你這是……”話未說完,心口便一陣刺痛,“噗——”吐了一地的血,“你……你不是……不殺我嗎?”話音剛落,他與這一地血跡便化為了一陣煙霧飄走了。
“我是說過不殺你,可是我也沒說過要你活下來啊!就像你方才說的,你什么也沒看到,可是,你什么都聽到了啊!”
阮瑟從地上撿起那根細小的微不可見的針,真是一個不聽話的仙人,還白白浪費她一根去魂針。
她的余光落在了掉落在不遠處的一朵珠花上……看來,還不用她找替罪羊了啊!
她轉頭看向身后的梨落芳華,眉眼漸漸溫和了下來,她滿足的勾起了唇角,終于,又可以多陪你一段時日了呢!
幾日后。
琉安和忘憂正坐在院中品茶。
“這無淵在大殿上說得好聽,”琉安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說是要來看我,事到如今,這都第幾日了,他怎么還不來?”
忘憂同樣抿了抿茶,笑道“你這莫不是還想上了,也不知是誰曾經天天念著要離他要多遠有多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和他好歹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啊!這家伙居然還敢說話不算數!”琉安佯裝生氣的樣子將手中茶盞重重放在桌上。
一臉可愛樣也不知隨了誰?
“你也真是,你隔壁不就有個人陪你玩嗎?”忘憂用目光瞥了一眼遠方。“你可不要忘了,你以前無聊的時候,還爬過人家文曲君的墻呢!現在怎么不爬了?”
“你可別說了!”琉安又端起茶盞吸了一口,“那文曲君就是個書呆子,委實無趣得很,我看啊!他養的那只貓都比他有趣!”
琉安放下茶盞繼續道“說起來那只貓,最近這幾日倒是天天往我家跑!也不知這文曲君去了何處,貓也不顧了。”
要知道這貓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即使再忙,他也會來梨落芳華向她知會一聲,替他好好照顧著。
“照你這么說,我倒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琉安好奇的問。
“你應該知道的吧!除了他那破園子,他還經常去一個地方。”
“你說的是……知意宮?”
“是啊!恐怕這天界不久后便要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