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隊長家出來后,鄭雅琴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
不光是背那個熊孩子累的,還有剛才被隊長媳婦給瞪的。
想想隊長媳婦剛才那噴火的眼神兒,鄭雅琴抽了抽嘴角,嘖,真嚇人啊!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指定都讓隊長媳婦給殺死好幾個來回了。
不過,隊長媳婦這么憤怒,也是有情可原的。
如今家家都缺糧食,缺得恨不能把脖扎上,她卻好死不死的背個帶死不拉活的大小伙子送人家去,不就等于往人家家里送一張白吃白喝的嘴嗎?
人家得搭進多少糧食啊?
擱誰誰能樂意啊?
有那老些糧食,人家自己吃兩頓飽飯,不香嗎?干啥給別人吃啊?
只是,不管隊長媳婦咋不樂意,還是得救那個小子,誰讓隊長是全屯子人的楷模和偶像呢?
做為一個思想先進、覺悟高的領導,不就該有舍己救人點精神嗎?
隊長媳婦兒沒法把鄭雅琴送去的那小子扔出去,只好把滿心的怨恨化成兩道利刃般的眼神,狠狠的、一遍又一遍的凌遲著鄭雅琴。
鄭雅琴頂著隊長媳婦兒淬了毒了似的眼神,硬著頭皮在隊長家坐了一會兒,眼看著隊長的小閨女熬了一碗稀稀的小米粥,由隊長親自一勺一勺的喂進了那小伙子的嘴里,才起身走人。
這小子都能進食了,應該沒事兒了吧!
只是,他是誰?是打哪來的呢?
鄭雅琴邊走邊回憶著,她翻遍了上輩子的記憶,就是找不著這個人!
回憶了很久,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怪費腦筋的。
鄭雅琴甩了甩腦袋,又回到屯外的甸子里繼續割烏拉草。
正埋頭干著呢,空間的交易器忽然來了信息,是那個小哥發的。
鄭雅琴一看小哥有消息了,頓時心花怒放,倏的一下進到了空間里。
點下連接鍵后,小哥破天荒的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了——
“小妹妹,能耐啊,這才兩天的功夫,就弄到這么值錢的東西了!”
鄭雅琴聽到他說“值錢”,眼睛頓時一亮,就知道他已經了解她那對膽瓶的價值了,不覺心頭一喜。
“那小哥你打算跟我換多少錢的東西啊?”鄭雅琴試探著問道。
其實這句話也可以解讀為——這對瓶子你打算給多少錢?
小哥說,“我找人問了,你這對膽瓶的值在十萬到十二萬之間,我就按十一萬的價格給你吧。”
鄭雅琴這才明白小哥為啥一直沒回復她,原來是找人去打聽她那對兒膽瓶的價格去了。
看樣子,還沒少找人打聽呢,不然不可能現在才答復她。
“可以啊,只是我這現在啥啥都沒有,需要的東西多了去了,要不這樣吧,我先回去列個單子,你按單子跟我交易,行嗎?”
“沒問題。”小哥很好說話,“你去列吧,列完回來找我。”
鄭雅琴出了空間,樂顛顛的向家里跑去。
她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其中最基本的:她需要一套牙具,這年代還不興刷牙,她回來的這兩天也一直沒刷,因為壓根就沒有牙具,這兩天,她都覺得牙齒上有牙垢了,再不刷牙,她都要把自己給臟死了!
還有,她需要幾個盆子,分別用來洗臉,洗腳和洗屁屁的。
老鄭家只有一個洗臉盆子,全家人洗臉、洗腳都用那個盆子,甚至老鄭太太和張桂枝洗屁股都用那個盆。
一想到用他們洗腳洗屁股的盆子洗自己的臉,鄭雅琴就想殺人,她寧可不洗臉埋汰著,也絕不用他們的盆子。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