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琴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很滿意,每天不用干多重的活,也不用看誰的臉色,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無聊時還跟老吳太太嘮嘮嗑。
雖然吧,老吳太太很少回應她,但不管咋說,她嘮嗑的對象好歹那是個大活人,上輩子,她無聊到長毛的時候,還經常跟老王說話解悶呢,老王是王八,她也聊的有來到趣的,老吳太太是個人,總比老王強吧?
她還經常找機會跟刑廣互動,主要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跟他學武藝。
只是,那熊孩子性子太冷淡,很不好搭訕的,有時候鄭雅琴在路上“遇”到他,他明明都看見鄭雅琴了,卻低著頭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就像沒看見她似的。
缺德玩意兒,忘了當初是誰辛辛苦苦的把他從甸子里背回來了!
鄭雅琴腹誹,但為了得償所愿,還是不得不繼續跟他斗智斗勇,熊孩子不善言辭,那她就主動跟他說話,只是,那破孩子竟惜字如金,鄭雅琴絞盡腦汁想出的話題,往往被他三兩句就打發了,跟他聊天,最尷尬的就是會常常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
幾次下來后,鄭雅琴都有點灰心了,這孩子性子太冷,不適合當老師,她還是別逼太緊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要是有機會跟他學,正好,沒機會也就算了,硬往人家跟前湊,人家非但不會教她,還會惹人家討厭的。
在刑廣這算是打了退堂鼓了,但是每天晚上,鄭雅琴卻會雷打不動的去掃盲班學習,學的可‘認真’了,還學啥會啥,大伙都說她聰明,掃盲班的老師對她評價更高,說她簡直聰明絕頂。
呵呵噠,都已經會了的東西,當然一學就會,甚至過目不忘嘍,為了讓大家信服自己的成績,鄭雅琴偶爾還去學校,找老師學學拼音啥的,營造出一副勤奮好學的人設,好為自己將來上大學打下基礎。
上輩子,鄭雅琴就非常羨慕那些能背著書包上學的人,可惜她生在那樣的家庭里,注定與學校無緣了。
沒能進學校念書、考大學,是她上輩子最大的遺憾之一,好容易重活一輩子,她可不能再讓自己留下遺憾了,無論如何,她這輩子都得上學,得體驗一下美好的校園生活,甚至,還要通過學習,來實現自己的夢想!
日子就這樣忙碌又充實的過著,簡單而又快樂。
鄭雅琴是過得舒心自在了,別人可就不行了,特別是鄭萬寶一家子,已經糟糕透頂,因為他們家徹底沒啥吃的了。
從打鄭雅琴告訴他們吳大分子家埋了寶藏后,鄭萬寶兩口子,不,還得加上鄭錢氏,這三口人就再也不肯正心干活,每天都在吳大分子家前院后院繞來繞去的,挖空心思的想著怎么才能把人家的財寶挖出來據為己有。
然而憑他們怎么想、怎么盼,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吳大分子家的人就像故意跟他們作對似的,家里每天都有人,就沒有鎖頭把門的時候。
鄭萬寶家的幾口人像蒼蠅一樣,圍著人家屋前屋后的轉悠著,苦苦的等了好幾個月,等的望眼欲穿的,沒等來集會來,倒是把秋收給等來了。
今年跟前兩年一樣,又是災荒年,從春天到秋天,老天爺幾乎沒給下幾場雨,地旱的都快要裂開了,天旱成這副熊樣,莊稼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了。
大古榆樹屯雖然東拼西湊的打了幾口井,可惜那幾口井根本解決不了全村的干旱問題,莊稼被旱的干巴巴的,眼看是要減產了,老人家都說村里今年至少得減產五成。
也就是說,大伙今年的收入得比好年頭的時候少一半,分的糧食也是好年頭的一半。
其實,在這個沒有農藥沒有化肥的年代,莊稼的收成本來就不多,就是風調雨順的好年頭時,隊里打下的糧食,除了交公糧的,剩下分給大伙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