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娟同志,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干涉我的私事的呢?我不要臉,那你呢?你敢說你沒去找刑廣?你敢說你對他沒意思?”
“我……我才沒有……”賈秀娟被人看穿了心事,囧的臉都紅了,這個年代,男女交往還是禁忌的事兒,會被人笑話的。
賈秀娟不想被人知道她喜歡刑廣,就紅著臉為否認
看著她那副底氣不足的樣子,鄭雅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笑吟吟的說,“其實,就算有也沒啥大不了的,國家現(xiàn)在提倡自由戀愛,提倡婚姻自主呢,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只是,是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沒有干涉別人的權(quán)利,懂嗎?”
被她這么一說,賈秀娟似乎不那么尷尬了,但是她馬上想到鄭雅琴說的這些話,好像是占據(jù)了她倆交涉的主導權(quán)了。
賈秀娟不想鄭雅琴占據(jù)主導位置,再者也是痛恨鄭雅琴總?cè)フ倚蠌V,就恨恨的說,“就算你有追求邢廣的權(quán)利,邢廣也絕不會喜歡你的,你都被賈大棒子欺負過了,誰知道你現(xiàn)在干不干凈?。啃虖V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喜歡不干凈的女人呢?”
她仰著臉,鄙夷的看著鄭雅琴,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似的。
鄭雅琴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她本不想跟賈秀娟一般見識的,但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像跟她杠上了,居然用這么惡毒的話來污蔑她,她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肯定會更過分的。
“你看見賈大棒子欺負我了?還是賈大棒子告訴你的?哎呀,這種事他跟你說,看來,你們倆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
鄭雅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賈秀娟氣急敗壞的說,“我才沒有呢,你別胡說,再敢污蔑我,我告訴我爹收拾你!”
“你也怕被人污蔑???那你污蔑我的時候咋張嘴就來呢?合著就行你污蔑別人,別人就不行污蔑你唄?”
“我才沒污蔑你,你自己也說了,賈大棒子要欺負你,全屯子的人,不,是全鄉(xiāng)的人都知道了!”賈秀娟大聲爭辯道。
“要欺負我跟我干不干凈有關(guān)系嗎?你想給人扣屎盆子也該把事弄清楚再扣吧。要不,咱倆去鄉(xiāng)里找鄉(xiāng)長評評理去,看看咱倆誰對誰錯。”
鄭雅琴上前拉住了賈秀娟,想跟她去鄉(xiāng)里評理去。
當然了,她并不是真的想去鄉(xiāng)里,就是嚇唬嚇唬這個任性的大小姐,誰叫她一天到晚有事沒事的找自己麻煩了!
賈秀娟嘴上雖然厲害,但其實就是個外厲內(nèi)荏的慫貨,一聽鄭雅琴要拉她去鄉(xiāng)里評理去,頓時慫了。
“你放開我,我還有事呢,才不跟你去呢,松手——”
她掙脫了鄭雅琴的手,狼狽的跑了。
看著她被狼攆了似的背影,鄭雅琴“切”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掃盲班了。
大古榆樹屯的掃盲班是去年春天建立起來的,掃盲班就設在村支部西邊的廂房里,一間四十多平米的小屋,里面用泥胚壘了十多張桌子和幾十把椅子,連窗臺都是泥抹的,只有講臺上的課桌是木質(zhì)的,但已經(jīng)很老很舊了,上面的油漆已剝落不說,一碰還吱格吱格的響,仿佛隨時都能碎了似的。
前面的黑板是用某戶人家的面板臨時改制的,黑板的下方釘著一根釘子,上面掛了一個看不清顏色的破抹布,這個抹布就是黑板擦了。
鄭雅琴進班后,看見今天給他們上課的老師正在黑板上寫字呢。
掃盲班的老師都是他們村里的知青,一共六個人,不算死了的謝小紅,還剩下五個,這五個人就輪流給村里的掃盲班上課,一周上五天,一人上一天的。
他們每天都要教“學生”們認五個生字,還要教他們一些算數(shù)題,偶爾還教他們唱一兩首紅歌。
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