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家伙事兒,三下五除二就把炕給扒刨開了。
好家伙,里面的爐灰就要把炕洞子給塞滿了,難怪這炕總冒煙呢。
大舅用鐵鍬把那些爐灰都鏟了出來,居然鏟了兩大筐,都快要破農村扒炕鏟爐灰的記錄了。
鏟完爐灰,大舅又說搭炕的泥胚不行了,得重新拓點泥胚,不然用舊泥胚搭炕,炕不能結實。
于是,鄭雅琴跑到生產隊借了一輛手推車,跟大舅和大舅媽跑到村外的甸子里挖了不老少的黃泥回來,又借了生產隊的閘刀,閘了一捆稻草,摻在黃泥里拌上了。
干完這些活,就快到晌午了,鄭雅琴就把拓胚的活交給了大舅和大舅媽,回屋里去做午飯了。
為了感謝大舅和大舅媽幫她干活,鄭雅琴特意殺了一只雞,把大舅昨天帶來的干蘑菇泡好,跟小雞兒一起燉上了。
飯做的是二米飯,大米多小米少,知道農村人都能吃,她干脆燜了半鍋,省得大舅和大舅媽不敢使勁吃,人家好容易端她家飯碗,還是來幫她干活的,要是叫人家吃的舔嘴不拉舌的,她也過意不去。
雞燉到鍋里后,鄭雅琴拿了一顆白菜,切成細細的絲兒,又炸了一碟花生米,將炸花生米和白菜摻在一起,拌了一個涼菜。
這一葷一素,外加那半鍋的二米飯,完全能達到這個年代農村的最高待客標準了。
雞肉的香味兒很快就飄出來了,香噴噴的,都能把人的饞蟲勾出來。
鄭雅琴是常吃肉的人,對這香味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在門口干活的吳做有有兩口子就不行了。
“大寶他爹,你聞聞這是啥味兒啊?我聞著咋這么像燉小雞呢?”孫百珍吸著鼻子問她男人。
吳做有咽了口口水,憨聲憨氣的說,“可不就是雞肉香咋滴?這丫頭也太實在了,咱們就幫著干這么點活,她竟殺了一只雞來招待咱們。”
“這才能說明這孩子心里有數,不圖鄙呢。”
“嗯,這孩子確實挺好的,大姑添這么個孫女兒,也算是她有晚福了。”
“但愿這丫頭別被大姑的命給耽誤了,不然真可惜!”
兩口子正嘀咕著,他們家的幾個淘小子殺上來了。
重回過去好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