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賈秀娟是隊長的閨女,在大古榆樹屯兒相當于公主般的存在,她跟別人發生爭執時,大伙應該站在她這邊,幫著她說話才對。
然而,皆因賈秀娟平日里太傲慢了,誰都瞧不起,平日里看到這些大娘嬸子們連句話都不說,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人家上趕子跟她說,她還愛理不理。
因為這,屯里人都非常討厭她,背地里都罵她是狗眼看人低,當她和別人發生爭執時,大伙當然站在她的對立面,好出一出從前被她瞧不起的那口惡氣。
賈秀娟兒聽到一個嫂子說邢廣跟鄭雅琴倆般配,還說他倆像什么金童玉女,氣得直跺腳,指著鄭雅琴大叫,“什么金童玉女?狗屁,就她那樣的還玉女呢?妓女還差不多……”
鄭雅琴聽不下去了,她快步走過去,抬手就是給了賈秀娟一個大嘴巴。
“啪——”
賈秀娟的臉偏向了一邊,挨打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賈秀娟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鄭雅琴。
剛才的幾個嫂子嬸子也都沒料到鄭雅琴真能動手打人,這會兒看到被打了大嘴巴子的賈秀娟,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咋地好了。
鄭雅琴沒看別人,只瞪著賈秀娟,指著她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警告說,“你,再敢罵我一句試試?再敢罵我一句,我保證打你十個大嘴巴子!”
“哇……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賈秀娟炸了,撒潑似的伸著爪子朝鄭雅琴撕去。
旁邊那幾個婦女急忙七手八腳的攔住她,“小娟,可不能打仗啊,你爹是隊長,你打仗了,讓你爹咋管理啊?”
“我不管,我要扇死她,你們給我松手……”賈秀娟一邊掙扎,一邊一躥一躥地朝正雅琴琴使勁。
鄭雅琴才不怕他呢,她一邊擼袖子一邊很社會的說,“來來來,盡管來,你滿屯子埋汰我好幾個月了,我正想報這個仇呢,正好今兒個咱倆新賬舊賬一起算……”
“哎呦大丫啊,你就少說兩句吧,姑娘家家的往一起打仗,多叫人笑話呀……”
“小邢,你倒是勸勸啊,這倆姑娘打仗還不都是因為你啊!”
幾個嫂子嬸子手忙腳亂的拉著她們,免得她們打一堆去。
被點到名的邢廣終于開口了,他看著鄭雅琴,淡淡的說,“走吧,別跟個小孩子似的了。”
鄭雅琴也不想跟賈秀娟糾纏,剛剛她氣也出了,沒必要再跟她沒完沒了的扯皮。
邢廣叫她走,說明有話跟她說,于是她頭一揚,順勢離開了。
倆人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并肩離開的。
賈秀娟看到邢廣帶著鄭雅琴大刺刺的走了,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她挨了鄭雅琴一耳光,他也沒說安慰自己一下,更沒有幫自己懲治鄭雅琴。
完了,心碎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誰勸都不好使……
邢廣帶著鄭雅琴走到一處背靜的地方,邢廣站住了,“剛才說追求你的事兒,實在是情非得已,對不起了!”
鄭雅琴并沒覺得那是回事,反倒過來安慰他說,“沒事,你不用考慮我,有那操心的功夫還是想想辦法咋才能把那個人藏嚴實吧,藏在柴火垛里安全嗎?不會有什么事吧?”
“沒事,誰也不會想到能把人藏那里,除非……”邢廣看著鄭雅琴,眼神里多了幾分寒意,“除非……有人故意透露他的藏身位置!”
鄭雅琴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表態說,“我絕不會透露出去的,你盡管放心好了,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向天發個毒誓。”
“不用了。”邢廣冷冷的說,“我信你,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你不會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