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必須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向我道歉,不然我立刻去告你。”鄭雅琴無畏的看著楊場長,冷聲警告。
楊場長被氣懵了,‘哈哈’兩聲,“道歉?告我?我一心向D,兩袖清風,你告我啥呀?”
鄭雅琴冷笑說,“就告失職,放跑罪人,還狗仗人勢欺壓百姓,侮辱軍烈屬,讓九泉之下的烈士不能瞑目,讓百姓寒心……”
“你……你血口噴人……”面對鄭雅琴條條要命的指責,楊場長臉都白了。
不過不得不說,鄭雅琴剛才這幾句話,確實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他再也不敢小看鄭雅琴,更不敢在她跟前囂張跋扈了。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上級自會調查的,今個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立刻就去舉報你!”
鄭雅琴威脅著,此刻,她就站在楊場長的對面,冷眼的看著楊場長,周身散發著與她年齡不符的強大氣場。
楊廠長聽到鄭雅琴口口聲聲要告他要舉報他,到底是害怕了。
不管咋說,犯人是在他的農場跑的,他確實難逃其責,再者,在農場當了這么多年領導,不干不凈的事他還真沒少做,要是上級真來查他來,把他從前做過那些事查出來,夠他喝一壺的了。
顧慮到這些,楊場長終于不敢再跟鄭雅琴硬碰硬了。
不過,他豪橫了這么多年,讓他當著大伙的面對一個小丫頭服軟,他也是做不到的。
他看了跟在旁邊的副場長一眼,副場長立刻心領神會,開腔說,“場長,既然里面的老人家身體不好,咱就別打擾了,人家是烈屬,還能把罪犯藏家里了?那不是給他們九泉之下的親人抹黑嗎?換誰誰也不能這么做啊?”
有了副場長搭的這個梯子,楊場長就好辦多了,他裝模做樣的尋思了片刻,揮揮手,一副大人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模樣說,“好吧好吧,我就看在兩位烈士的份上,不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了,大伙去搜搜其他地方,屋子就別進了,免得把老人家吵醒了!”
圍觀的村民們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大丫竟這么厲害,連楊場長這么豪橫的人都被她給收拾滅火了。
要知道,在大古榆樹屯,還沒有人敢跟楊場長這么說話的呢,就連他們隊長見了楊場長,都要陪笑臉點頭哈腰的。
想不到這小丫頭竟一點兒都不怕他,還敢跟他當面硬剛,太厲害了。
經過這一晚,大伙都對鄭雅琴有了新的認識,當然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搜查小組的人聽到楊場長的吩咐后,立刻散開,去各處搜查。
此時,邢廣也在人群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鄭雅琴給了他一個微妙的眼神。
雖然那眼神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但邢廣立刻感受到了,她在暗示他什么?
能暗示他啥呢?
聯想到她不讓進屋搜查,再想到爺爺不見了,他忽然想到——能不能是她覺得爺爺藏在柴火垛里不安全,把爺爺藏到她家了?
這個想法讓邢廣精神一震,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就欠了她一份天大的人情了。
搜查小組的人陸續回來了。
“楊場長,雞舍和鴨舍都查了,啥也沒有……”
“我查的豬圈和廁所,沒人……”
“我翻的柴火垛,里頭連個耗子都沒有,別說人了……”
“前后園子我都看了,沒人......”
副場長笑呵呵的說,“既然沒有,那咱們去下家吧。”
大伙簇擁著兩個場長,呼呼啦啦的走了。
邢廣也跟著他們走了,臨出門前,他偷偷的看了鄭雅琴一眼,鄭雅琴看著他,微微點了下頭,似乎又給了他一個微妙的暗示。
這下子,邢廣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