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裳穿著一身紅衣盔甲,坐在屋頂上,對著月光飲酒,欣賞著黑夜帶來的明亮,手中只拿了個酒壺,便沒有帶酒杯,這是她一向以來的習(xí)慣,喝酒不用杯,要用壇子。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忘川的神水讓我忘了千年前的愛人,可是,卻沒能讓我忘掉愛他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心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但又想不起來。”夜裳說著,不由一笑,便喝了口酒,灑脫對著月光輕笑。
“初次進入沙場時,我才明白那種殘酷,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可怕的事,我一直哭著叫著師父救我,救我……我心里明明知道,你永遠不會來,卻依然在心底期待,我似乎忘了,我沒有師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心里既然跳出了師父這個念頭,當(dāng)我冷靜下來時,才知道,我還沒有拜師過啊,何來師父一說,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總感覺我好像有一位師父,我也是時常想不明白。”夜裳灑脫的提著酒壺,看著月光,自言自語道。
“我雖然堅強,但是心里不是沒有眼淚,只是缺少一個淚水的借口,傷,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只是慶幸,我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夜裳笑著,提起酒壺,對著天邊敬酒,似乎在跟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師父干杯一樣。
“我一直期待你的到來,卻不知道你到底存不存在,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十分可笑,但是那份情,那份感覺,告訴我,你是存在的,只是你還沒有來而已。”夜裳笑道又飲了口酒。
“夜裳,你要的狐貍?cè)獬春昧耍€有兩只老鼠。”潔玉端著烤好的老鼠跟炒好的狐貍?cè)猓驹谙旅嫣ь^喊道。
“端上來,正好下酒。”夜裳輕笑道,她的生活就是這么一年年過來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好的。”潔玉笑著端著肉跳了上來。
“你餓不餓?他們都快吃完了。”潔玉輕笑道,便隨手拿了幾塊木頭塞住了盤子。
“還好。”夜裳隨口應(yīng)道,便拿起筷子,吃著肉:“嗯,廚藝不錯,比我那些夜家軍強多了。”
“難道你自己不會做飯嗎?”潔玉看著夜裳笑道,時不時的看眼狐貍?cè)猓睦锟偸敲摹?
“會啊,會做烤雞。”夜裳隨口道,她的烤雞都烤了三世,還是只會這么一段簡單菜。
“哦,夜裳,你一個女子,一年四季到處征戰(zhàn)不無聊嗎?”潔玉好奇問道,對于她來說,現(xiàn)場就是男人們的地方,女人就該呆家里做飯。
“無聊啊,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在這個世上,要嘛你把別人踩在腳下,要嘛別人把你踩在腳下,你自己選吧。”夜裳隨口道,對于這個世界,她看的很明白。
“難道真的這么殘酷嗎?”潔玉皺眉問道,她認(rèn)為,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夜裳笑道,便夾了塊狐貍?cè)猓灾H说模热缭迹褪呛萌恕?
夜裳笑了找,便夾了塊狐貍?cè)猓瑢χ鴿嵱竦溃骸安蝗荒阋詾槟兀墙裉燧數(shù)娜耸悄悖@盤狐貍?cè)饩褪悄阕约海阌X得是你躺在盤子里讓我吃好,還是她?”
夜裳說著,便是一笑,將狐貍?cè)夥旁诹俗炖铮灾?
潔玉一驚,死死的看著盤子里的狐貍?cè)猓柿搜屎韲担溃骸拔耶?dāng)然希望是她啊,這還用說。”
“這就對了,要是真有的選,我想,大家都不希望看到這么殘忍的一面吧。”夜裳皺眉道,沒有人喜歡殘酷世界,都是被逼出來的。
潔玉靜靜的看著這盤狐貍?cè)猓菜朴X得這一切都是夜裳故意讓她做的。
“讓你炒了她,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夜裳說著,便喝了口酒,接著吃。
“不過,青青也挺可憐的,死后還被人給炒了,落下個尸骨無存。”潔玉看著盤子道,不由咽了咽喉嚨。
“不要去同情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