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月將男人撲倒的那一瞬間,緊閉了五年的大門也打開了。
司淵推開門,疾步從里面出來,自從他傳承結束后,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些不安,而這份不安的來源就是那個小家伙,所以他現在希望能趕快看到那個小家伙。
一出門,一陣強光驟然出現,晃得他微微合上了眼睛,等到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讓他心痛的一幕。
原本軟軟糯糯的小家伙躺在地下,在她的周圍是一大灘血跡,小小的爪子呈現一種詭異的姿態,好似是被人強行折斷,原本蓬松的火紅色的毛發現在也變成一綹一綹的,身上遍布傷痕,走進一看,傷口似乎還在淌著血。
在小家伙的旁邊,還躺著五個人,胸口微微喘著氣,證明他們還活著。
其實,按道理來說,明月使用那一招的話,人應當是活不下來的,但是由于明月不能過多插手小世界的事情,所以在最后一瞬間,收了手,不然的話,只怕都活不下來了。
司淵兩步并做一步跑到明月的身邊。
明月已經只剩下一絲神智了,只能看到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走到自己的面前,輕輕地將她抱到懷中,動作小心翼翼地好像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的小鼻子嗅了嗅,是司淵啊。
他輕輕地托住明月的頭,明月現在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只能憑借著最后的一點力氣,蹭了蹭司淵的手“好困吶,我要睡一會了。”
“別睡!”司淵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里,只能無措地抱著明月,“乖,別睡,我帶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其實他知道這是徒勞,先不說尋常的大夫能不能治療神獸,單是明月身上的傷,已經嚴重到支撐不到見到大夫了。
司淵只能輕哄著明月‘“乖一點,醒過來,嗯?”乖一點,別睡,命都給你。
明月眼前一陣陣地黑,頭眩暈到了極致,她知道她已經撐不住了。但是她聽著司淵的略帶著哭腔的話,不知為何,心有一瞬間的抽疼。
對不起,我是真的撐不住了。
明月感覺自己的神魂似乎一點點地被抽離,眼前一片黑暗,她知道,如果神魂被抽離的話,她就真的死了,這種感覺她曾經感受過無數次,可是這一次,她不想死,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將自己的神魂塞回軀體。
現在,司淵,我不會死了。
司淵看著懷中血團子的呼吸似乎停了一段時間,心瞬間就像被撕裂一般,他唇輕輕落在明月的耳尖,眼中一片猩紅。
怎么能死呢,你說好要陪著我的。
嗯?
怎么能死呢?
他的眼眸漸漸轉黑,黑霧在眼中浮現,身形漸漸佝僂,原本挺直的身形似乎都要被壓彎,那一瞬間,他周身的氣質似乎開始轉變。
就在他的眼睛要被黑霧完全覆蓋的時候,懷中的明月微微動了一下,動作雖然很小,但卻瞬間將他的霧靄盡數撞碎。
“小家伙?”他不敢置信地撫摸上明月的脖頸,果然,在跳動,很微弱,卻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