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霧趕緊乖巧天真地點點頭，“嗯嗯，就是想著晚上要出去玩，很開心。”

凌燁嗤笑，“不就去看個煙火嗎？也能把你樂成這樣？”

小傻子就是小傻子！

宋夕霧好脾氣地抿嘴一笑，“我長得大，除夕夜還沒出去玩過呢。”

凌燁頓了頓，淡淡地“嗯”了一聲。

宋夕霧看著那搟得薄薄的餃子皮，“爺，你餃子皮搟得真好，我還以為你……”

“以為爺不會？”凌燁在餃子皮上鋪上面粉，疊放起來，語氣頗為平淡地說“八歲后，爺吃什么，用什么，都必須用自己的手去賺來，當年曾經在飯館做過跑堂，學過搟面。”

宋夕霧微怔，喏喏道“抱、抱歉。”

凌燁淡淡一笑，“沒什么，那也是段挺有意思的歲月，好像當時，爺差點就成了廚子。”

他還記得那時有個老廚子見他機靈，想要收他為徒。

然而，卻很可惜地發現他味覺有點遲鈍，吃東西只能辨別好吃難吃，入口沒法識別食材，根本不適合當廚師，便也就只能算了。

若是他那時成了廚師，大約不會因在跑堂的時候被刁難，差點被打死，而被一個販賣私鹽的老頭假惺惺地救了，走了那條滿是荊棘的路。

如今，他大約也不會占據了宋朝半壁江山吧。

那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個小傻子。

凌燁看著她，眸色幽深，雖說在那個變態老頭手下的日子暗無天日，但最后，他贏了不是嗎？

坐在代表權勢的白骨王座上，他才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凌燁從不后悔自己走了那么一條血腥的道路。

宋夕霧被他看得小心臟顫了顫，推了推自己配好的餃子餡，“爺會包餃子嗎？”

凌燁收回眸光，微微頷首，“嗯。”

“那一起包？”

“少得寸進尺！”

語氣很冷，話也似在訓人，但最后，某爺還是屈尊降貴地跟她一起包了餃子。

楊姑姑躲在廚房外，看著里面兩人的互動，那氣氛，哎呦喂，讓她一個老人家都忍不住想捧心了。

楊姑姑一臉姨母笑地偷偷走開了，把空間留給那對小年輕，還吩咐下人別來打擾。

……

“爺真厲害！”

胖嘟嘟的餃子落盤，宋夕霧甜甜地夸了凌燁一句。

某爺甩了甩老虎尾巴，矜持地說“煮個餃子，算什么？”

明顯這位爺忘了，宋夕霧先前拉著他，說是讓他來幫她包餃子的，結果活卻全讓他干了！

而她只在旁邊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某爺心花怒放，事兒一件件攬自己身上去。

也或是在凌燁想來，為心里那個人，心甘情愿吃的虧，其實不算虧。

宋夕霧把餃子放在桌子上，高高興興地拉著他，“爺來吃餃子，看看我們誰先吃到錢，民間不是說，吃到了來年一定發財。”

凌燁看向拉著他的小手，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嘴巴還不忘傲嬌，“想發財，你來求爺就是，吃餃子有什么用？”

宋夕霧轉頭，“爺，你好沒意思哦。”

“嗯？”

“沒，爺說得對，但吃個美好寓意嘛，我們不是還包了糖餃子嗎？據說吃了，來年就能甜甜蜜蜜了。”

凌燁滿意地點點頭，“這個還不錯。”

宋夕霧將一碟醋和辣醬放在桌子上，給他夾個餃子，期待地看向他，“爺試試。”

“嗯。”

某爺矜持地夾起餃子，甜甜的味道胃口，他眸中的冷色散得干干凈凈，掩飾不住的笑意，“是甜的。”

宋夕霧拍手，“哇，爺真棒。”

凌燁心情非常不錯地也給她夾了一個餃子，“你也試試。”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