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翰清冷地道:“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這我可不管,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就應該謝謝你。將來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不過就是不會以身相許就是了。”程清笑道。
容翰:“……”
既然走不掉了,程清索性瀟灑一點,摘下帷帽,轉身走到趙無夜的對座坐了下來。
趙無夜看著她別與那日初見時的風采,眼底略閃過一絲驚艷,輕輕一笑,給她倒酒,“姑娘爽快。”
“哎哎哎?!背糖逄肿柚沽怂溃骸拔也缓染疲嫖业贡璋伞!?
聽這自來熟的語氣,趙無夜好脾氣地笑著,果真給她換成了茶壺,為她斟上一杯。
“剛才走了那么久,確實有點口渴,多謝多謝?!背糖宄e杯,笑吟吟地喝了下去。
“好膽氣,不愧是程越元帥的妹妹?!壁w無夜夸贊道:“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程清笑了一聲,道:“你煞費苦心用趙無淵的名義把我騙到這里來,擺上這么一桌好酒好菜,要是只是為了迷暈帶走我的話,大可不必這么麻煩。再說這是個人多嘈雜的地方,大庭廣眾之下把我迷暈帶走,你有那么蠢么?”
“說得好,程姑娘膽大心細,真是女中豪杰。”趙無夜笑道。
程清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豆腐,吃了下去,稱贊道:“嫩滑香辣,果然不愧是安平最有名的廚子,這手藝就是好。”
“我也是好久都沒有吃到過這家的名菜了,近日方回,便專門預定了這里的席位?!壁w無夜端起酒杯,喝下了一杯,和善的眼眉間,略過一絲哀愁。
程清又夾了一塊藕片來吃,問道:“所以你把我約到這里來究竟有什么目的?”
趙無夜笑道:“前幾日遇到你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請你吃一頓嗎?”
“就為了這?”程清不太相信。
“那姑娘以為呢?”趙無夜笑著反問。
“既然如此,那我就大快朵頤,不客氣了?!背糖寰推孪麦H,當真大吃大喝起來,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說,那她就沒有必要問了。
蹭吃蹭喝嘛,不用自己出錢,那還不好?
趙無夜自斟自飲,偶爾吃幾筷子,看著程清毫無形象地吃,偏生這樣的吃法,在她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得難看。
“你為何只吃菜,不吃肉?”
飯吃到一半,趙無夜忍不住問出了腹內(nèi)疑惑。
“我為我哥守孝一年,自然不是說來聽聽而已的。”程清邊吃邊道。
“你和你哥哥的感情真好。”趙無夜感嘆道。
程清聽出他語氣里面有幾分落寞,愣了愣,一句“難道你跟你兄弟感情不好”的問話差點脫口而出,到嘴邊的時候,讓她生生給憋了回去。
這家伙,一看就是趙無淵的兄弟,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是既然是皇家的,那就沒有什么親兄弟情可以講了。
他們這一代的,她或許不是很清楚,但史書上就是那么記載的。
安慰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程清覺得,他應該也不需要安慰。
畢竟王者的路,注定是孤獨的。
趙無淵看向她,一雙明亮的眸子帶著笑意,道:“你應該已經(jīng)猜出來我是誰了吧?”
程清放下筷子,道:“猜出來一半,就看你會不會說另外一半了?!?
“我叫趙無夜,既然你是皇叔的義女,又被封為了郡主,叫我一聲三哥便是?!壁w無夜道。
程清站起來,離開座位,重新給他行了個禮,“見過三哥。”
趙無夜被她逗笑,親自去把她給扶起來,道:“清河免禮?!?
“謝過三哥?!闭f完,程清又回到了座位上,沒有一點不適地繼續(xù)吃?!叭?,我就當你這頓飯是送我的見面禮了。既然你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