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驗完了。”秋雨抬頭嚴肅地看向他,道“你爹中了一種叫‘千眠’的毒,顧名思義,中毒的人,只要睡過一千天,就會毒發身亡,而且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剛才我在你爹的胸腹上劃了一刀,里面開滿了形狀逼真的梅花,便是證明。”
秋雨面不改色地說完,走到棺材板后面,想把它推回去蓋住。
誰知道推第一下,棺材板紋絲未動。
秋雨愣了,隨后極大的羞辱感席卷了她整個腦袋瓜,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去推。
忽然,身邊出現一只羊脂玉般修長的手,手腕運力,用勁一推。
“啊呀呀呀!”
棺材板一下子滑了回去,秋雨沒防備,失去了支撐,往地上撲去。
秋雨閉著眼睛撲騰了幾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掉下去,睜眼,轉頭一看,正好撞上了白修遠那雙冷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秋雨發了個寒磣。
白修遠拎著她的后領,將她拉回來站直,轉身往外走去,
秋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有差點摔倒嚇的更多是白修遠那眼神。
奇怪,少主不是說,白修遠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嗎?怎么她這幾天觀察下來不是這樣的呢?
就在她想事情的這會兒功夫,白修遠已走到了門口。
秋雨一驚,連忙追了上去,“喂,等等我啊!”
已走出門外的白修遠,眉頭微微一皺,縱身一躍,離開了這里。
后面從言攔住秋雨,道“秋姑娘,你還是早點去歇著吧。”
秋雨四處一看,哪里還有白修遠的蹤影?
機會又沒了,秋雨十分的不甘心,瞪了從言一眼,轉身負手朝客房方向走去。
沒關系,慢慢的來,她就不信,逮不住機會。
……
安平這邊。
程清等人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時機到來。
經過他們反復商量之后,一致認定,就是皇上去狩獵的那天。
在這之前,趙無淵先裝病,只要他不去皇家圍獵場,就能夠帶著程越他們去德貴妃娘娘生前住的地方。
一切都計劃好了,程清便把趙凝白邀出來,先把事情都跟她說了。
趙凝白也希望自己都記起來,而且程清這樣為她費心費力的,她也很感動,配合的事情,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恢復記憶的這種事情,說穿了好壞共存,還不如趁著現在無憂無慮的時候好好玩一玩。
程清心里清楚,趙凝白也明白,于是都敞開了去玩。
兩人玩了一上午,餓了就去酒樓吃飯,沒想到剛剛上樓,就看見了醉醺醺的陶良宇和漆雕烈兩個人。
程清走了過去,拍了拍漆雕烈的肩膀,“漆雕大哥,發生什么事了?你們怎么都喝成了這樣?”
“哎呀,別碰。”漆雕烈大著舌頭道,動了動胳膊,推開了她的手。
程清哭笑不得,又去推了推陶良宇的肩膀,“陶大哥,醒醒。”
陶良宇翻了個面,繼續睡。
趙凝白用手掩住小嘴,吟吟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像個玉女般,十分可愛。
程清嘆息著搖了搖頭,眼神里延出心痛,這都是她最好的兄弟,在戰場上多么意氣風發的人,怎么回來才這么幾日,就變成這樣了?
看到她這樣的神色,趙凝白笑不出來了,拉著她的手,道“姐姐,對不起,凝兒不該笑的。”
程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小凝兒乖,不關你的事。”
后面的秋雁走上前來,小聲問道“小姐,是否要去打聽一下?”
程清點頭,“去吧。”
“是。”
秋雁去了一會兒,回來跟程清道“店家說前幾天他們在這里好像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