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轉頭一看，是趙無霜。

就在趙無霜想再次嘲笑她時，只見程清彎弓搭箭，竟是瞄準了她。

“程清你敢……啊！”

趙無霜一句話還沒說完，程清的箭已經射了來，嚇得她花容失色，抱緊了頭。

鐸地一聲，射進樹干。

程清松了口氣。

當皇上看到她射中了什么的時候，驚訝地道“清兒，你的箭術居然如此之好。”

“皇上不要夸我了，去看看公主吧，她一定被嚇壞了。”程清道。

聽到她自稱‘我’，皇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他臉上浮起的笑意更濃了，道“好，朕這就去看看她。”

兩人走到趙無霜面前。

趙無霜一下站起來，撲進皇上的懷里，哭道“父皇，她欺負我，您快把她關起來。”

皇上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道“胡鬧，清兒剛剛救你一命，你不謝她，反而恩將仇報，父皇是這樣教你的嗎？”

“她什么時候……啊啊啊！”趙無霜話沒說完，就看到了釘在樹上的一條通體烏黑的蛇，頓時嚇得又撲進了皇上的懷里。

程清對皇上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女累了，可否容臣女先去休息一下？”

“好，你去吧。”皇上看她眉眼，似乎真的有些累的樣子，便連忙答應了。

程清退下之后，直接去了馬車。

剛上去，就聽到馬車外面有人叫她。

秋蘭替她打開車窗簾，看到風度翩翩儀表不凡的趙無夜站在外面。

程清問道“三哥有什么指教嗎？”

趙無夜笑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有些驚訝，你的箭術，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他倒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箭術，只是一個女子射出來的，那就不一樣了。

“過獎了，我只不過是運氣好，射中了而已。”程清禮貌地笑著。

“謙虛了。我看得出來，那就是你的實力。”趙無夜斬釘截鐵地道。

程清笑了笑，問道“三哥還有什么事嗎？若無什么事，程清想休息一會兒。”

趙無夜點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點，切勿鋒芒太露，凡事留點后手，便是給自己多留個退路。”

“多謝三哥指教，程清記下了。”程清這番道謝是發自內心的。趙無夜不管是出自什么心，這番話確實到了實處。

趙無夜微笑頷了頷首，提步離開了這里。

秋蘭放下車窗簾，程清閉著眼睛躺了回去。

……

皇宮內。

程越扎完針后，把一個藥瓶交給了趙無淵，道“喂給她吃下去。”

趙無淵倒出一粒差不多有小指指頭大小的丹藥，皺眉問道“這么大的藥丸怎么吃下去？”

程越道“捏住她的下巴，喂進去即可。來這里之前，我已經料到了會有現在的問題，所以特地把丹藥做成了入口即化的藥丸。”

沒想到程越再給了他驚艷的一手，趙無淵頓時也不多言，捏著趙凝白的下巴喂了下去。

現在趙凝白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還是十分難看，靈秀的眉頭時而緊皺，神情分外痛苦。

趙無淵看著她這樣，心急如焚，問道“程然，她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程越解釋道“她顱內淤血漸漸散去，記憶會逐漸回歸，她之所以痛苦，是看到了往日的記憶。而當她看到那些記憶時，又會伴隨著陣陣疼痛。我在給她吃的藥里面加了些止痛的藥，但也只能幫她挺過來，而不能完全幫她止痛。”

趙無淵扶著她，在她耳邊道“白兒，你一定要挺過來，你還有爹娘，還有哥哥，還有你最喜歡的清兒姐姐，她在等著你好轉過來。”

“為了你，她精心策劃了這一切，為了你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去夜闖皇宮，你一定不能夠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