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良宇應下便去了。
秋雁得了她的準許,又是沒骨頭地坐了下來,懶散散地道:“小姐還是你好。”
漆雕烈好奇地問:“清兒,干糧衣物和馬車,我們都已經備好了,你們還要買什么?”
程清還未說話,秋雁便問道:“大老粗,我問你,你買了干糧和衣物,那可有我和小姐的?可有白公子的?”
“這……你們沒帶嗎?”漆雕烈問道。
秋雁白了他一眼,程清失笑道:“我們連脫身都如此費勁,如何能帶得了這些東西?”
他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白修遠已經在屋里面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又走了回去,問道:“你們這一路可有人跟蹤你們?”
漆雕烈嘴快,嗐地一聲,將他們在路上同那些跟蹤的人如何如何斗智斗勇,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最后,我們才甩掉了他們。”
秋雁笑道:“大胡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都快趕上了那說書的了。”
“那是……等等,小丫頭,你罵我呢?”漆雕烈說著擼起袖子就想去教訓她。
程清給攔住了。
就在這時,陶良宇也回來了。
白修遠敏感地察覺到時間不對,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那么久?”
陶良宇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前面有鬧事的,掌柜正慌著處理呢,我便沒有打攪他,去買了這些東西。”
秋雁接過了那些東西,立刻展開紙筆,抬頭對站著當隱形人的璞玉道:“磨墨。”
“哦哦。”璞玉應了一聲,立馬就去了。
白修遠留意地看了眼璞玉的反應,猜想這兩人中間必定有貓膩,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見秋雁要寫字,一眾大老爺們兒都圍了上去。
“哎呀,你們讓開些,都擋著光了!”秋雁不耐煩地道。
“秋雁,不得無禮。”程清沉聲道。
“是。”秋雁瞬間咽下了氣焰,奮筆疾書起來。
“漆雕大哥,你們都散開些,不要擋著她了。”程清道。
“哦。”
見程清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就都走開了。
程清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忽然抬眸,問道:“陶大哥,前面出的是什么事,你看見了嗎?”
陶良宇搖了搖頭,道:“我只顧著硯臺了,也沒有細看。”
她想了想,道:“陶大哥,你再去一趟,看看出了什么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陶良宇不太清楚她的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哥,等等,我也想去。”
陶良庭正想追去,被程清一把攔住了,道:“你別去了,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