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下這些事情就已經是不孝了，還能高興得起來？

“清兒，你也不要太多想了。回去吧，你也出來這么久了，你哥哥恐怕也該擔心了。朕那個不孝的兒子，恐怕也在外面心急如焚了。”皇上望向外面，嘆了口氣，道“朕也是逼不得已，清兒，勸他的事，就交給你了。”

程清站了起來，對皇上行了一禮，道“遵命。”

“去吧。”皇上輕聲道。

“臣女告退。”

程清躬身退了出去，皇上戀戀不舍的看著她出去，直到消失在門口。

突然一道黑影跳了下來，單膝跪在龍床前，神情十分恭敬。

皇上疲倦的閉上了眼睛，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懶懶的問道“如何？”

暗衛恭敬道“回皇上，確實是郡主。”

皇上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他，道“你說，昨晚來救朕的人，就是清兒？”

“是。”暗衛從聲音身影辨別出來了。

這就說得通了，能夠讓太子心甘情愿幫忙的，也就只有清兒了能夠做到。

“她竟然會醫術？”皇上既驚訝又感到高興，程清還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么會冒著生命危險進宮來救他？

“皇上，會醫術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人。”暗衛記得昨晚對他們用藥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不重要了。”皇上道“你下去吧。”

“是。”暗衛回去繼續守衛了。

皇上望著帳頂，自言自語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朕具體情況如何了吧？可是你神情上，看不出來一點痕跡，是在掩蓋嗎？救了朕，卻不想讓朕知道。”

……

又是趙無垠送她出皇宮，這一次兩人的心情，可一點也比不上上次了。

“程清，父皇跟你，都說什么了？”趙無垠憋不住問道。

程清裝傻道“說什么了？沒說什么啊。”

“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趙無垠著急道。

程清笑了起來，道“好，我告訴你。和我們之前猜想的沒錯，他找我說了那么多，的確是為了儲君，他問了我很多意見，也告訴了我他的想法。”

“所以，父皇究竟同意了沒有？”趙無垠很想知道，他的確不想做太子了。

程清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鄭重的看向他，道“太子殿下，現在這個時候，你不能再胡鬧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沒有胡鬧。”趙無垠認真的道。

“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現在不能只想到你自己而已，剛剛進去，我對你說的話，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程清皺著眉問道。

“我……”趙無垠當然知道嚴重性，可是他的顧慮確實也是一大問題啊。

程清望著他，凝重的道“殿下，是你的責任，你可以盡可能的承擔起來，你父皇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傻。你以為無淵做了那么多動作，他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你的意思是父皇已經知道我母后她……”趙無垠不敢再講下去。

程清點頭，道“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只是因為現在趙國的局勢，所以才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動皇后。但是對于皇后，我相信皇上一定有妥善的處置方式，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了她的命。”

“真的會這樣嗎？”趙無垠已經不敢去想母后的下場了，他現在唯一能夠抓得住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的程清。

“嗯。”程清想了想，道“太子殿下，有句話說的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你還是要看開為好。”

“你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趙無垠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程清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勸你莫要太過注重于私事，要多想想國事。”

“可她是我母后啊。”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