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程越的人,但行色匆匆,又朝她們而來,程清不免多留意了些。
程清站在此方,秋雁也暫且歇了玩鬧的心,等著聽聽看是什么事。
來人向程清秋雁秋蘭依次行了禮,然后對程清道:“小姐,外面有位趙姓公子求見。”
“趙姓公子?”聞言,程清不禁挑眉笑了起來,還真就是她料想的那樣,這家伙,當真來了。
她在說的時候,秋雁等人也在思考。
“小姐,這個趙姓公子是誰啊?”秋雁問道,她看程清這樣,根本就是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程清并沒有告訴她們,她發(fā)生過什么,否則的話,秋雁這會兒肯定氣得要去找趙無夜算賬,毒他個上半身不遂下半身失禁。
“還有這膽子來我府上,還刻意隱瞞自己姓名的,除了趙無夜,還有第二人?”程清嗤笑一聲,道:“備茶,把人請到大堂等待。”
“是。”
傳信的人下去了。
程清舒展了一下筋骨,對秋蘭道:“秋蘭,去告訴趙無夜,我方才練武,出了身汗,不宜見客,待我沐浴更衣之后,便去見他。”
“是。”秋蘭應聲下去了。
程清看向秋雁,道:“給你小姐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秋雁看向她,“小姐,你真的要沐浴啊?”
程清微揚了揚眉,道:“不沐浴,你以為我唬人的?”
秋雁還真以為她是唬人的。
但是現(xiàn)在她都已經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麻溜下去準備程清沐浴要用的東西去了。
大堂內,聽到傳話內容的趙無夜,臉色驀然一沉。
沒等他發(fā)火,秋蘭便下去了,也不管他。
不過趙無夜也并沒有發(fā)火,就那么坐著等。
他身后站著的容翰,本以為他要發(fā)火,已經做好了阻止他的準備,沒想到他自己竟然克制下來了。
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放下心來許多。
見人都出去了,趙無夜開口道:“容翰,你是不是以為我要發(fā)火?”
容翰沒有回話,已然被猜中了心思,多說也是無益。
見他默認了,趙無夜嗤笑道:“程清的確夠氣人,不過她也太小看我了,若是我那么容易就發(fā)了火,現(xiàn)在就不會坐在此處。”
容翰微皺了皺眉,有些心疼他,“主子……”
縱使先是趙無夜的錯,但程清這樣的對他,他還是有些心疼他。
“無礙,她本就是有脾氣的人,而且這脾氣向來敢發(fā),此番是我理虧,該等的。”
說了一會兒話,趙無夜陰霾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不過并不是他就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程清,而是在心里面已經給她判下了死刑。
既然她不想活,那他就成全她。
成不了他的人,也絕不能讓她成為和他作對的人。
大約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程清換了身清爽的裙裝,梳了個稍微繁復一點好看的發(fā)型。
平日里沒有戴在頭上的珠花,今日倒是戴了。
只是全都素雅,從頭到腳,以藍白為色,相互映襯,倒是勾勒出一個完美的清冷美人。
程清方方一走出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盛滿星辰大海的墨眸,輕輕一掃,仿佛千種風情萬種魅惑。
便是見慣了美人,又見了許多次程清本人的趙無夜,也晃了下眼。
程清走了進來,看著他,開門見山的道:“皇上若是想來道謝的,大可不必。”
聽著她語調微揚,帶著滿滿嘲諷意味的話語,趙無夜蕩漾了瞬間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了,擺出誠懇的姿態(tài),道:“我不是來道謝的,而是來道歉的。”
“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