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白修遠(yuǎn)腳步停了下來,看向他。
“怎么了?”看見他這樣,程清直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少主呢?”秋雨左右沒有看到程越,越來越著急的神色寫在了臉上。
“先別找我哥了,冷靜,不要亂了分寸,到底怎么了?”程清冷靜的問道。
秋雨看著她的眼睛,慌亂的情緒一下穩(wěn)住,開口道:“藥王谷出事了。不知道哪兒出現(xiàn)的一伙人,正用那種百里穿楊的巨大弓弩對準(zhǔn)了藥王谷,說少主如果不去見他們,他們就要用那弩箭血洗藥王谷!”
“什么?爹,師父!”程清只感覺嗡的一聲,腦子里一片空白,腳下控住不住要沖出去。
白修遠(yuǎn)一把攔住了她,抱著她道:“清兒,冷靜點,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你切莫現(xiàn)在中計。”
“什么調(diào)虎離山?”程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茫然的看向了他。
這原本是白修遠(yuǎn)腦子里一閃而過要穩(wěn)住她的話,被她這一問,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難不成,真的是調(diào)虎離山?
程清看向秋雨,道:“我哥現(xiàn)在一定在他的院子里面,你去找他,告訴他這是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暫時藥王谷不會有事,讓他速來書房商議。”
“是!”秋雨聽到藥王谷暫時不會有事,情緒總算穩(wěn)定了不少,立刻飛奔出去找程越。
程清大步走出大堂,沉著臉往書房而去。
白修遠(yuǎn)跟了上去。
書房內(nèi),三人相對而坐。
程越看向程清白修遠(yuǎn),道:“你們說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有何依據(jù)?”
白修遠(yuǎn)道:“趙無絕多日來沒有動作,暗地里一定在做些什么,他肯定也在監(jiān)視這里,也知道了藥王谷和太師府的關(guān)系,他想要打趙無夜,肯定得先過清兒這一關(guān),若是把清兒調(diào)走了,那么他要打趙無夜就容易得多了。”
“他這樣做不是太蠢了?這么容易就被看破了。”程越心神不定,連帶著語氣也冷了些許。
程清看向他,道:“哥,別傻了,就算看破了又怎么樣?我們能看著藥王谷而坐視不管嗎?他趙無夜比起咱爹和師父,有那么重要嗎?”
程越被她噎得死死的,不可否認(rèn),的確是這樣。
“所以無論如何,咱們都得回去。”程清揉了揉額角。
白修遠(yuǎn)看向她,道:“清兒,可知什么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程清轉(zhuǎn)眸看向他,思考他這句話。
程越也看了他一眼,想著這句話。
被他們兩人一人看一眼,白修遠(yuǎn)悄悄的嘆了口氣,這里只有他一個算得上真正冷靜的,該提點的,還是得提點一下。
兩人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程清問道:“指我們?還是指趙無絕?”
程越笑了起來,道:“自然是我們。”
程清嘴角勾起了一絲嗜血冷漠的笑,道:“我有更好的計劃。”
趙無絕,這次,你真的惹到我了!
……
仿佛懸著黑絲絨一樣的天空下,狂風(fēng)大作,吹得樹木沙沙作響,沙塵平地而起,卷著枯葉,似乎在訴說著今天不同尋常的夜晚。
屋檐下,兩隊隊黑衣人正在疾步前進(jìn),他們動作幾乎相同,訓(xùn)練十分有素。
隔著房子的另外一條街上,也是兩隊人馬。
除此之外,另外幾條街也是。
他們的方向都是朝著趙無絕的府邸而去。
房檐上,幾個人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往前而去,其中一個體型修長的黑衣人,背著一個身材纖瘦的黑衣人。
雖然背著,但速度仍然不減半分。
他們的速度最快,沒多久就到了趙無絕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