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藥王谷的人大擺筵席,為白二叔接風洗塵。
這頓酒,從白天喝到晚上,賓主盡歡。
夜晚,星辰之下。
程清和白修遠背對背靠坐著,兩人各執一酒壺,一藍衣,一白衣,看著星辰,十分愜意。
“白修權的尸體你怎么處理了?”程清問道。
“沒什么用,丟進嗜血草里了。”白修遠回答完,問道:“程兄逼問那幾人出什么結果來了沒?”
“也沒多大的結果,他們都是跟藥王谷有仇的,臨時組織起來跟著干的,上面有什么機密要事,他們統統都不知道。”程清道。
“大堰谷和落霞坡那邊有消息了沒有?”白修遠繼續問道。
程清望著天上的星河,道:“有了,朝廷贏了。”
“怎么贏的?”白修遠問道。
“派了幾萬兵馬,又把陶良宇派過去了,對付那些江湖草寇,還有一堆沒有將領的兵,能不贏么?”程清道。
白修遠笑了起來,道:“這倒也是,不過說起來還是有些丟人。大堰谷和落霞坡,就起來也不到一萬人馬吧?朝廷竟然派了幾萬兵馬前去圍剿。”
“歷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勝枚舉,無淵能夠謹慎一點也是好事,不管過程怎么樣,結果是他想要的,這就足夠了。”程清道。
“是啊,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白修遠望著天空,道:“清兒,過兩天,我就要走了。”
“走了?你去哪兒?”程清一下起身,看向他,問道。
白修遠轉身,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深情的看著她,笑道:“你忘了?我爹的忌日快要到了。我怎么著,也該親自回去,把聘禮帶來呀。雖然二叔都給我準備齊全了,但是我還是想親自去看看,再瞧瞧有沒有什么缺的,好補上。咱倆就只有這一回,我可不想馬馬虎虎就給辦了。”
程清笑了出來,心中泛著甜蜜,“是不能馬虎,你要是馬虎了,別說我了,我爹我哥哥都不會答應。”
白修遠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溫柔的道:“不論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程清挑眉,道:“哎,你這想法有點危險,可不對啊,怎么說得好像我們的婚禮上要出什么意外似的。”
白修遠嘆氣,道:“清兒,我心里擔心啊,總是不踏實。”
程清笑道:“你再這樣嘆下去,都快變老頭了。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成親的。”
白修遠坐直了身體,看著她,道:“誰叫我要娶的人,是個義薄云天的女子?再怎么樣,我也要認了不是?”
程清往后退到欄桿處靠坐著,笑道:“不成老頭,成小媳婦了?”
白修遠靠著欄桿,道:“你得應我一件事。”
“何事?”程清問道。
“不許出意外,記得有我,我們要白頭到老。”白修遠道。
程清點頭,道:“這話原封不動的再給你,你也不許出意外,記得有我,我們要白頭到老。”
“聽聽,我才剛來,就聽到這么肉麻的話。”
兩人聞聲看去,程越提著一只食盒走了進來,他們站了起來。
程清問道:“哥哥,你怎么來了?”
程越舉起手里的食盒,道:“今天光看你喝酒了,酒量再好也不是這個喝法。這些是菜,有素的有葷的。”
說著,程越把食盒打開。
白修遠程清幫忙端了出來。
程越放完最后一盤,抬頭看向白修遠,道:“我能夠看得出來,你二叔是真的滿意清兒,這樣將來她嫁去你家,我也可以滿意,但是清兒嫁給你以后,必須要經常回來住。”
白修遠點頭,道:“這里這么舒服,我還真想在這里安家落戶,怎么會不帶清兒經常來呢?”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