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國的汗宮內,津真可汗百無聊賴的欣賞著歌舞,這種日子自他登基坐殿以來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了,出了舞者樂師,宮廷內侍,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了,甚至就連一份奏疏都沒有看到過!
津真也曾問過沙爾金,沙爾金只是以他年紀尚幼為由搪塞了過去,而如今,就連見沙爾金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這讓年幼的津真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手里沒有一兵一卒,全然沒有任何發號施令的能力,漸漸的,津真的心里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不由得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沙爾金跟自己的關系!
沙爾金雖然在石國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依然每天都住在汗宮之中,即便如此,這個沙爾金現在也懶得到后宮去見所謂的津真大可汗!
此時的沙爾金也有些焦頭爛額,地牢劫獄事件讓他一時也慌了手腳,甚至讓他一度感覺到了危機,為了搜尋默啜的下落,石國城內嚴密排查,突厥境內頻頻出兵搜索,可是沒等到默啜的消息,卻在石國城內發生了劫獄事件,這讓沙爾金不由得有些心力憔悴!
他想要求助,可是就在他提起筆準備寫信的時候,他又緩緩的把筆放了下來,神情變得有些糾結,之前那個被他稱作王將軍的白衣女人跟他說的話再一次縈繞在他心頭,最終沙爾金還是放棄了求援的念頭!
石國的那處宅院,狄春內心無比焦急,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獲比罕也有顯得有些焦躁,這時獲比罕的一個手下來到了房中!
“將軍,我回來了!”手下躬身道!
獲比罕驀的站了起來,急切道“怎么樣?”
手下緩緩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不行啊,將軍,現在城門完全封閉,誰都不能出城!”
獲比罕聽完看了看狄春,二人都不由得有些失落!
獲比罕說道“我們如果繼續待在城中,很有可能會被沙爾金的人發現,必須想辦法趕緊出城!”
狄春道“是啊,我們被困在城中,默啜可汗和我家老爺遲遲收不到我們消息,他們也會著急啊!”
獲比罕擺了擺說說道“狄管家放心,我們已經把救出你的消息飛鴿傳書給了陛下,相信他們此時已經知道你已獲救的消息,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趕緊出城!”
狄春有些驚訝道“哦?獲比罕將軍還有信鴿?”
獲比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陛下為了我們可以及時聯絡,所以臨行之時特地囑咐我們帶上了信鴿!”
狄春興奮道“太好了,將軍,我們可以把我們被困城中的消息傳給我家老爺,憑我家老爺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幫我們想到出城的辦法!”
獲比罕恍然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來人吶,馬上取信鴿來!”
很快,一只信鴿從石國城中飛出,在空中振翅翱翔,轉眼便消失在了天際!
第二天也夜里,信鴿飛了回來,獲比罕解下信鴿腿上的信箋,拿給了狄春!
次日清早,宅院里突然傳出了陣陣哭嚎之聲,門楣上也掛上了白布挽成的白花,沒過多久,一口黑漆棺材抬進了宅院之中!
整座宅院都沒入了一片哀怨之中,有鄰居前來探詢,方才得知宅院主人這老兩口的兒子突然暴病離世,鄰居們看著悲痛不已的老兩口,不禁紛紛為之動容!
次日一早,盛殮了尸體的黑漆棺材從宅院中被抬出,頭前走著老兩口,棺材后面跟著送葬的親眷家屬,每個人的臉上都極盡哀傷!
很快送葬的隊伍來到了城門口,城門守衛立即將他們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不知道城門已經關閉,任何人不得出城嗎?”守衛隊長厲聲喝道!
隊伍最前的老頭抽泣著躬身道“軍爺,您可憐可憐小老兒我吧,我兒子突然暴病身亡,我們得給他送出去安葬啊?”
守衛隊長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