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樂的,離我們的目標還差得遠呢,不過這么玩太耽誤時間了,你們倆趕緊將這些銀子拿去兌換成銀票,我們換個桌玩。”
“還要玩啊。”清露與聽雨一聽她的話,才剛揚起的笑臉又迅速垮了下來。
“放心,等我們要的數目到了,即刻就走。”紀莞小聲道。
“真的?”兩人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這什么眼神,你家小姐我又不是賭鬼,來這里本來就并非我意,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紀莞無奈的搖搖頭,輕咳了一聲招手喚了個小廝過來領著清露兩人去一邊兌換銀票。
桌上的賭局還在繼續,方才哀嚎的人群又斗志昂揚的投入了新一輪的下注。
莊家笑著說道“小公子還玩嗎?”
“玩啊,不過才贏了一把,說不定我的好運就在后面了,你們這賭坊里新花樣還挺多的,我也去玩玩新鮮的。”
莊家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笑容卻越發深了。
眾人也只是嘖嘖了兩聲不再理她。
不遠處的秦烈聞言皺了皺眉頭,眼神十分輕蔑,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真是不知死活,才贏了一把就當自己是賭神了,也不怕將自己賠在這了。”
“我倒是瞧著這位兄臺不簡單,不像是個沒成算的。”鹿鳴輕聲說道,臉上漾開如沐春風的微笑,一旁的人都看呆了。
“你說他扮豬吃老虎,不能吧,年紀這么小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秦烈斂了神色,心里雖然不屑,不過還是忍不住再度打量起紀莞。
切,跟鹿狐貍一樣,長得跟個女人一樣,只是這張臉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到底在哪里見過呢,整個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鹿鳴對他突發的迷惑行為很是不解“秦烈,你這么盯著別人看做什么,難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秦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那不如結識一番,想必也是個有趣的人。”鹿鳴將折扇一收,就打算往紀莞那邊走去。
紀莞并不知道有人拿她打了賭,并且還對她起了那么點兒興趣,這會兒她正從人群里鉆了出來打算在一旁等著清露和聽雨回來,尋思著得去玩兩把大的,速戰速決才行。
才剛站定轉身便看到兩張俊臉出現在眼前,心里一驚就往后倒了一步。
“兄臺小心。”鹿鳴善意的提醒道。
“無事,一時沒站穩而已。”紀莞訕笑了下朝他拱了拱手,眼神朝他身邊的黑臉少年移去。
這不是秦烈嗎?他怎么會在這里,臉色這么臭,難道是發現她的身份了?
紀莞輕咳了兩聲,故作鎮定的說道“兩位兄臺可是找在下有事?”
鹿鳴已經習慣了每逢初次見面,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被他的相貌所驚艷,乍然見他反應這么平常,反而對秦烈多看了兩眼,心里更加好奇起來了。
“只是見兄臺儀表堂堂氣度不凡,想要結識一番罷了,交個朋友。”
鹿鳴的態度十分謙和,
“兄臺客氣了。”紀莞擺擺手,又看了一眼秦烈黑黑的臭臉,這才垂下眸子輕輕呼出一口氣。
看來他并沒有認出她來,這就好,不然又得有的麻煩。
“你老看著小爺做什么?是他想與你結識,可不是小爺我。”
秦烈雙手環在胸前,高傲的抬著下巴,一副小爺對你毫無興趣的樣子
紀莞一噎,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秦烈還是這般討厭啊,狂妄自大的臭毛病與上輩子一模一樣。
“兄臺莫要放在心上,他就是這個脾氣,本性不壞的,在下鹿鳴,他叫秦烈,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在京都,姓鹿的并不多,紀莞想也不想便開口道“可是姑蘇鹿家。”
“兄臺知道?”鹿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