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澤此時坐在回學(xué)校的公交車上,腿邊放著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散發(fā)著十分夸張的美艷,吸引了車上不少大叔大媽的注意力,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站在王瑞澤旁邊,女人一手拉著扶手,兩眼看著窗外靜靜遠(yuǎn)去的樹影,還不足她腰高的小女孩牽著她的手,瞧見王瑞澤腳邊的花驚大了眼睛,拽了拽媽媽的手說“媽媽!媽媽你快看!”女人聞聲俯下身子,貼近小女孩的臉,小女孩伸出手指著王瑞澤腿邊的玫瑰繼續(xù)說,“好漂亮的花!”說著女孩抬起頭看著媽媽,迫不及待的要把她的重大發(fā)現(xiàn)告訴媽媽。
女人順著女兒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撫了撫小女孩細(xì)柔的發(fā)絲笑著說“玫玫,那是玫瑰花。”
小女孩聽見這花名和自己名字里的一個字發(fā)音很相似,仰著頭問道“是賀緣玫的玫嗎?”
女人聽見這話笑的更加開懷了些,又撫了撫小女孩的腦袋,仿佛是在回憶什么,目光在一處停留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看著女兒說“是呢!是非常美的一種花。”
小女孩聽了很高興,因為她很喜歡這種花,咧出一口大白牙,在笑聲中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愛,說道“玫玫很喜歡它!”
女人把小女孩往身邊拉了拉,因為她實在是離王瑞澤有些太近了,隨即女人俯身溫柔地說道“以后一定會有一個很溫柔的人來把她送給我們玫玫的。”
小女孩兩排撲閃的長睫毛下掛著兩顆大大的杏仁眼,像是雨露般的皮膚被窗外的陽光照的透亮,櫻桃似的小嘴甜滋滋的說著蜜語“和爸爸一樣嗎?”
“也許吧。”女人說完噘嘴歪了一下腦袋,小女孩聽著媽媽敷衍的回答好像不大滿意,母女倆牽著手站在一起就像是復(fù)制粘貼的放大縮小版一樣,讓人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王瑞澤坐在位置上聽著倆人的對話,低頭看了看自己腿邊的玫瑰,他覺得羅霖玲也一定會喜歡的,開始期待起她拿到玫瑰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是會臉紅呢還是會臉紅呢?一定會的吧。
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王瑞澤終于趕在了上課前回到學(xué)校,姜舒歐見他抱著個什么玩意兒,還用校服包著,看起來神秘的很,好奇心一涌上來就必須找?guī)l(fā)泄。
只見姜舒歐一下從座位上彈起來,楊昭在旁邊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姜舒歐的校服來回的蹭臉,在姜舒歐校服的籠罩下楊昭悶聲說道“智障啊你!你校服這個月洗沒洗!”
姜舒歐看了看臂膀下的楊昭說道“嫌棄什么,反正都是你的汗味兒。”說著又接著伸長手臂去夠王瑞澤包在玫瑰花上的校服,想看個究竟。
王瑞澤身手矯健的護住玫瑰花,旋轉(zhuǎn)到自己的座位落座,把玫瑰花放在自己的腿邊,看見自己身旁空蕩蕩的,問道“寧坤呢?怎么還沒來?”
姜舒歐正趴著腦袋看王瑞澤腿邊放的到底是啥玩意兒,突然猛的抬頭說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班長都不知道?”
王瑞澤搖了搖頭,看了看地上放著的玫瑰又開始期待下課。
整個晚自習(xí)上王瑞澤都無法集中精神來學(xué)習(xí),腦海里不停浮現(xiàn)出羅霖玲的樣子,惱怒的、或是快樂的、或是低落的,他的情緒也隨著他的想象而變化,時而笑的像個傻帽,時而敏感的像個懷孕的媽媽。
“王瑞澤你干啥!”姜舒歐坐在王瑞澤前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王瑞澤聽見這一吼,突然回過神來,應(yīng)道“咋了?”
“還咋了!”姜舒歐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憤怒,“你拿筆在我背上戳什么戳!都戳了一節(jié)課了!”
楊昭聽見轉(zhuǎn)過身去盯著王瑞澤,眼神犀利,王瑞澤干笑了幾聲,放下筆揮了揮手,說“哎呀哈!我也不知道,對不起了!對不起!”王瑞澤雙手合十作揖祈求原諒。
但姜舒歐好像不買他的帳,瞪了王瑞澤幾眼轉(zhuǎn)身背對著楊昭,說道“楊昭,你快給我看看,我背上有